这时代的公卿氏族,不仅要学文断字,懂礼识仪。还要会博击械斗,射箭舞刀。穿衣裳能冶国安邦,着甲胄能征御伐叛。文武双全才算是一个合格的卿氏。
二小时,说慢也快。条平,宽兴二人就领兵出城,只留下几百人留守宽邑。急行军先往也邑前行,汇合后把攀侯的命令传达给也邑邑主,让他听从条平的指挥。
如此行军也得二天才能到也邑。地势纵横,道路崎岖难行。还有一天就能也邑时,条平下令休整一会。众人才放松下来,但条平治军有方,不仅有警戒放哨的斥候,而且每人兵器必须放在一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按二十五为两,组成方队轮流休息。一时间,山阴坡上一大片,如同方形黑布一样的军队聚集在一起。
条平休息一会,就和宽兴到前面一点察看地形。正交谈着。就见山谷那边冒出一人影,顺着山脚急跑向这边来。
二人一惊,待人跑进视野内,宽兴皱眉道:“这不是也邑的人吗?”
“邑主确定?”条平问道。
宽兴摇头不答,向前几步,向那人大声喝道:“呔,小子且止步。”
那人也是闷头急跑,待听到回荡山谷的声音后,忙抬头一看,当即吓了一跳,这乌压压的一片人,好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宽兴看清服装型式后,当即一喜,又听见:“你是也邑的人?”
“是的,大人,小人是也邑邑主派往宽邑有紧急军情的。”那人如实答道。
“你上前来答话,我就是宽邑邑主。”
那人到了条平二人面前,条平心中已升起不好预感。那人跪下答道:“启禀大人,小人奉也邑邑主之命,向大人传话,普邑已于五天前为叛军所破,正往也邑前进,请大人赶紧发兵支援。”
“啊!”宽兴大惊失神,暗道如何是好。却见条平镇定下来问道:“普邑到也邑最快要多久。”
“最快也得四天。”
“普邑到也邑要四天,也邑到宽邑要二天,你说普邑被破已经五天。那么叛军肯定要抢劫休整一天,破普第二天才会往也邑前进。那么我军会和叛军同一天也就是明天下午同时到也邑!”
“这么巧。”
“对啊,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出发。”
“对方可是有五千之众。”宽兴有些不情愿与惧怕。
“不一定,叛军在普邑围困十多天,又大战一场,人数肯定最多不过四千五。如果叛军在我军之后到也邑,那么我军就在也邑据墙防御,如果叛军先到也邑,那么我们就和也邑之兵二面夹击,然后一举击溃叛军。”
条平信心十足的如此解释。条平之父,太傅条氏可是名震八方,听到他名字的无不如雷贯耳,宽兴心想条平既然是以兵法善战的畿内条氏一族出身,宗华三公,太傅之子。想来只要得到其父几分真传,对付区区蛮人,自是不话下。因而宽兴也强提起几分信心。
于是众人立马赶路,风尘仆仆,待第二天快要靠近也邑还有一小时路程时,条平突然停了下来。在宽兴不解中,命令一个斥候先到也邑打探情况。然后让部队休整。
一来一回,二小时候后斥候回报,叛军竟先到了也邑。此时正安营扎寨围住了也邑让宽兴大吃一惊。条平又问斥候,:
“叛军警惕性如何,四周有安排站岗放哨的吗,?”
斥候答道:“没有,也邑是在一块两山脉中的谷地间,叛军在南面,即无站岗,也无放哨,很是放松嚣张。小人在山堎上靠近他们五十米都没被发现。”
接着条氏看了看天时,对宽兴道:“现在天色渐晚,叛军肯定正在生火作饭。放松警惕。到时候绕过山凌,刚好黄昏。我们就从叛军背后突然杀出,打乱他们阵脚,也邑的人肯定也会杀出。此战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