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茵茵拿了单据领药,刚刚只是交了一天的钱,她也想多交,可是已经没钱了。
她拿药到病房,护士已经等得不厌其烦,“你怎么这么慢,我还有其它病人呢!”
肖茵茵没什么脾气,就算有她也不敢和护士发,只得一阵道歉。
护士是个不依不饶的性格,且还嫌贫爱富,一边备药扎针一边冲肖茵茵翻白眼。
“都像你这样,我们工作还怎么做?”
小护士最后不忿地扔下一句话出了病房。
肖茵茵抿嘴,神情落寞。
病房里的其他病人投来同情的目光,但都不发一言。在这里,他们犹如是受命运待宰的羔羊,而羔羊是没资格说话的。
不过还好的是,老妈还没有醒。她见不到别人说自己的女儿,少点痛苦。
肖茵茵给老妈掖了掖被角,又把吊瓶的滴速调慢,看了眼药瓶中的盐水,还有大半。这才反身出了门。
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她在挎包里抽出一块面包,就着老妈喝剩的热水便开始啃起来。
面包在包里过了一晚上,表面干巴巴的有些扎嘴。
但,她还是嚼,嚼了就不会饿。
她得紧衣缩食,她还欠医院里一大笔钱,十万块的手术费,对于她个大学生来说,无异于天价!
老妈得的是股骨头坏死,最初是双腿生疼,后来干脆就走不了路,来医院一查,这才知道是股骨头出了问题!
医生说,治疗这种病的最有效方法,就是做手术。
手术费己经催了好多遍,而偏偏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接二连三地出问题!
时间回到昨天,那或许是肖茵茵最黑暗的一天!
先是老爸在家筹到了十万块钱,让弟弟肖小弟打车送来。
肖茵茵欣喜万分,一大早就等在医院门口。可是等到中午,医院门口也没见到肖小弟的身影。
打电话问老爸,答早已出发,打电话给肖小弟,却得到关机的消息!
肖茵茵的心一下沉下来。完了,难不成肖小弟赌瘾复发又去拿钱赌了?这可是救命钱啊,他怎么能…唉!
想到弟弟曾经嗜赌如命,虽然在老爸的皮鞭下已经改邪归正,但猛得看到这么多钱,旧瘾复发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样想着,肖茵茵有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一下午的时光,在她和老爸的焦急通话中艰难度过,可肖小弟却始终没有消息。
“好了,就这样吧,反正你也不会来!”
肖茵茵挂了老爸的电话。想了想还是拨通了男朋友的电话。
拨通电话的一瞬,肖茵茵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虽然不好意思开口,但问题应该解决了。阿庆会给她解决一切问题!
他的男朋友叫肖阿庆,是京中大学的学生,现已实习就职乔北名企薪资丰厚。
两人从小认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且,在大学期间,肖茵茵还打工负担着对方的生活费。他们还和其他小情侣一样,相约买房置家憧憬甜蜜的生活。
肖阿庆家庭条件好,且有俩人的共同积攒,十万块应该不是问题。
只不过阿庆太爱自己,她怕他会为自己担心。但现在这个情况,肖茵茵也顾不上这么许多了。
“喂,茵茵!”
听筒里传来肖阿庆惊喜的声音。
“嗯,阿庆。”
“茵茵你怎么才打电话,我都快想死你了!对了,这个月你怎么没打钱过来,我们不是说好攒首付的吗?”
“嗯,我有事,阿庆!”
对方听此一下安静下来,好一会儿才问,“怎,怎么了?”
肖茵茵没觉出什么异常,继续道,“那个,我妈住院了,需要十万块钱,能不能先从首付的钱里拿?”
“我们大不了少几年买房,我再努点力!”
肖茵茵补充道。
可电话那头却没有想象中的关心和急切,而是一阵沉默,良久听筒那头却传来呻吟和喘息声!
肖茵茵脸色一变,眉头一拧觉出不对劲,“喂!喂!阿庆!肖阿庆!”
“我在,喊什么?!讨厌别理她…”
又是剧烈的喘息声。又过了好一会儿,听筒那头才平静下来。
“你妈那病还治什么呀!这么大年纪,半截身子入土,还费那钱干什么?”
“什么?你说什么?还有,你刚才再做什么?你喘什么,还有谁?!”
肖茵茵几乎是吼出来的,这还是她认识的肖阿庆吗?等等,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啪”
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只觉生疼。
“呵呵呵…”
肖阿庆发出一阵冷笑,“还有谁?女人呗。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么清高,交往了这么多年,连嘴都不让亲。不光你有屁股和胸,别人也有!不瞒你说,我刚刚享受完,哈哈哈…”
笑,这次是淫笑!
“你?!你怎么能这样,这是背叛!”
肖茵茵气得咬破了嘴唇,一股血腥味充斥在嘴里。她有点恍惚,耳朵里已经听不清电话那头在说什么了。伤心难过,眼泪模糊了视线!
她虽然还是黄花大闺女,但在性教育如此普遍的今天,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对方在做什么了,不要脸的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