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是,刚刚嬴婉急匆匆的往外走,就是要去白尘家的。
她连要送给白尘的宝剑都带好了。
这大概就是双向奔赴吧。
从赵高府上到白尘家,白尘和嬴婉坐的是赵高的马车。
这马车虽不怎么华丽,却是私密性极好。
嬴婉靠在白尘身上,轻声道:“白尘,我想摸摸。”
说着,小手已经不老实的伸向了白尘的衣摆,“诶?怎么已经生起火来了?”
白尘:……
你是真不知道这大胆的“我想摸摸”四个字对血气方刚的青少年有多大杀伤力是吧?
毕竟在马车里,而且还是赵高的马车,白尘和嬴婉并没有交流道法,嬴婉只是手把手的,把白尘引导到了另外一个道法境界——贤者模式!
“我想起来了,我还跟图宦者令有约呢,差点就忘得一干二净了。”白尘突然抱起嬴婉的小脸,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得亏了这贤者模式啊,不然的话,到家了白尘也想不起图宦者令和夏无且来。
“调头,去咸阳宫。”白尘对驾驭马车的赵高家的奴仆吩咐道。
太阳快要下山了,咸阳宫的宫门处,图宦者令和夏无且的影子在地上拉的很长。
“怎么还不来?不应该啊,难道是被公子胡亥留宿宫中了?”等了好半晌了,图宦者令的脸色有些焦急。
“图宦者令,那尘五夫长找我到底所为何事?”夏无且的养气功夫不错,他倒是没有显露出丝毫不耐烦的神色,但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图宦者令:“奴也不知道,但肯定是要事,尘五夫长是个有想法的人。”
“那就再等等吧。”夏无且抱着他的药箱,闭目养神。
要说他怀里的药箱,那可是大有来头。
当年荆轲刺秦,始皇帝嬴政不备,被荆轲手拿匕首追的绕柱而走。
章台宫内不准带兵刃,面对图穷匕见又武艺高超的荆轲,就连那些将军侍卫们都没什么办法。
关键时刻,是夏无且扔出了他的药箱,砸倒了荆轲,才阻碍了荆轲的脚步,从而救下了始皇帝。
自那之后,夏无且就颇受始皇帝信赖。
是信赖,而不是宠信,跟赵高之流是比不了,但在大秦也多多少少算是個清贵。
那是他夏无且……人生罕有的高光时刻,值得时不时的细细回味。
刚闭着眼睛回味了一遍,马车便从图宦者令和夏无且的身后驶来。
白尘跳下了马车,对图宦者令和夏无且说道:“抱歉抱歉,授课结束后,被我家高大人一并带出宫了,让二位久等,都是尘的错,不如尘做东,咱们去酒肆详聊可好?”
图宦者令笑道:“无妨的,高府令找尘五夫长必是有要事相商,奴等一会也并不要紧,酒肆就太医令与尘五夫长去吧,奴还得回宫里伺候人了。”
白尘不动声色的在图宦者令的手里塞了两枚秦半两,“如此,便不打扰图宦者令了,改日我再设宴,专门请图宦者令。”
图宦者令的老脸笑成了灿烂的菊花,跟夏无且告辞之后便回宫去了。
白尘看向夏无且,见他抱着药箱,好像很宝贝的模样,不禁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醒悟,白尘拱手道:“五夫长白戈之后白尘,拜见太医令,尘对太医令敬仰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