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答应了一声，跑远了，看着忧心忡忡的少女，曹大力问道：“他俩是你什么人？”

少女小玲抬头：“那是我两个哥哥，我二哥，小时发烧烧坏了脑子，身体不错，就是有点笨。”

青砖黛瓦房原来是大队部，前院子很大，很平整，应该是晾晒粮食的地方。房间也很干净整洁，很难想象这么破旧的村子，还有这样窗明几净的房子。

小玲一边给曹大力倒水，一边说道：“以前我们村子还是比较富的，因为我们可以在山打到很多猎物，能换取粮食和需要的东西。

但自从闹了土匪，就一年不如一年，土匪被剿灭了，这两年粮食收成又不好。现在山又下来动物祸害人，害的人都不敢来了。”

曹大力看着大队部墙，挂的几张黑白照片：“你们村长不是应该叫队长吗？书记不应该是面派下来的年轻干部吗？”

小玲把水杯放在桌子：“我们这里人都叫习惯了，也没人改口。我们这里偏僻，曾经下来过书记，就是因为太远了，那时候又闹土匪，跑回城了。后来，就让蔡爷爷当了书记。”

曹大力心想，可能没那么简单，但这些与自己无关，还是关心自己采购的事，笑着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咱们村好久没来采购员，老乡们应该有不少存货了吧！”

小玲坐下来，看出来这姑娘很爽朗，也很健谈：“现在每家库存的东西应该不少，但皮革多一些，因为买盐比较困难，所以腌肉应该不多，蘑菇和那些山珍，都是以前留下来的，新的晾晒得十月份呢！唉，可怜那些粮食。”

曹大力皱眉：“那些动物经常下来祸害人吗？”

小玲点头：“这两年不知怎么了？野猪下来祸害人，有时候连豹子都下来，而且最近来了一批野猪，它们最大一头能有二米多长，是一头野猪王，今天杀人的恐怕就是那一头！”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蔡书记回来了。

大队部前院站满了来送农副产品的人，可惜东西并不多，虽然猎人经常打一些猎物，很像小玲说的，腌制肉很少，可能是盐少的关系吧，下次一定多带点盐来。

对于收购的事，并没有出现曹大力想的要高价的行为，以至于有的东西，比供销社要的价格还要低。

曹大力没有占农村人的便宜，最低也以供销社的价格，收购了农民手里的东西。

蔡书记的眼神越来越柔和，而曹大力带来的针头，线脑等一些小杂货，也都换掉了，看来整个村子都缺东西啊！

空间里大件东西不好拿出来，偷摸的拿出一些剪刀，针线等这些小零碎。

当有一个半大小子，拿来了一只活的野鸡，说是刚抓的，曹大力给了他三块钱，村民们都惊呼了。

蔡书记都走过来，皱眉道：“小曹同志，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也别亏着是不是。”

曹大力拿出一块糖，递给半大小子：“这些腊肉和这些毛皮，别的采购员大都也能买到。但是活的，我回去以后是属于野味，他们现杀出来的效果肯定不一样。而咱们这里地处偏僻，有的人不愿意来，所以拿回去只能拿死的。我要拿回去活的，领导肯定会开心的，价格高一点领导也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野鸡是养不活的。”

“没关系，我骑车很快的，没死之前就到单位了。”

虽然给出了自己高价的原因，但蔡书记明显没有相信曹大力的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呀，心善。”

说着摇着头走了，从此以后，曹大力在蔡家寨留下了一句心善的美名，要让蔡书记说一句心善，大家只是觉得曹大力比较善良，但下一件事更加坐实了曹大力的心善。

一个瘦弱的小黑孩，约有十五六岁，衣裳褴褛，破旧的衣服无一处不坏。远远站在门外，看着曹大力。

这时东西已经收完了，村民们也已经走了，曹大力正坐下来抽根烟。看到那胆怯的小黑孩，曹大力对那小孩招了招手，从兜里也就是空间里取出了一块糖，放在手心里。

小孩慢吞吞的走近曹大力，曹大力把糖递在他手边：“送给你。”

那小孩没有接曹大力手里的糖，而是从兜里拿出一块圆润的黑色石头，放在曹大力手里。胆怯的指着曹大力手边的砍刀。

忽然曹大力整个人呆住了，因为他感觉到的空间剧烈的震动，而那潭水竟然如同被台风搅动一般剧烈的震荡着，向岸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