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顿时议论纷纷，毕竟能升一级那是好事儿啊，而且考试，考试好啊，谁厉害谁上，也公平。只有财务科勤杂员头都没抬，依旧在织毛衣，赵芹也懒得劝她了，人家志不在此。勤杂员的工作是打开水，送东西，和在工资条上盖章，偶尔也会负责一下赵芹小办公室的卫生。累的时候是真累，比如要盖五千多个章的时候，闲的时候是真闲，毕竟财务没有那么多的跑腿任务。

但是有一点，赵芹都说了，比较难，今年他们已经见识过赵芹说的比较简单的年底能力考核，那难度差点要了大家的命，现在她都亲口说比较难了，回是什么结果。

“科长，咱们科招不招新人啊。”

“招啊，怎么你有合适的，可以提前叫来我看看，合适的话，我就推给人事科，其它岗位也招人，你们也都宣传宣传。”

这个时候勤杂员抬头了，“科长，要进咱们财务科有什么要求吗？”

赵芹虽然不知道她是替谁问的，但是还是如实告诉她，“咱们厂里的想要调整到财务科来，高小学历，参加厂里的夜校培训，通过我的考核，就可以联系劳资科和人事科转关系了。外人的话初中以上学历，经过培训考核之后就行，不过你要转的话，我可以给你个便宜。怎么你有推荐？”这小姑娘办事儿特别认真，学东西又快，转进来从头培训都行。

“没，没有。”话是这么说，但是还是有种深深的遗憾。她原本是替她哥哥问的，她哥根本不想下车间，但是学历只有初小。

下午下班的时候，赵芹的打扮，羡慕了好多人，后座上放着一个白色印着红字的脸盆，车把上挂着一个暖瓶。赵鑫抱着脸盆坐在后座，碰见人就敲，赵芹也不阻止她，毕竟有了荣誉炫耀一下怎么了。

又过了几天，后勤处开始组织杀猪，其实直接买肉也行，但是不如现场杀猪来的震撼。现场过于血腥，所以孩子不多，但是赵鑫和何雨水并不是真正的孩子，所以围观群众里面就她们俩最积极，吓得吕处长专门派了一个人来看着她们俩，别让她们俩被伤着。

杀猪的是食堂的杨师傅，何雨柱给他打下手，经过食堂的轮岗，基本已经确定何雨柱上中灶了。杀猪这也是小灶和中灶炊事员的福利性工作，要说专业他们是拍马都赶不上专业的屠宰员，但是这也算是全厂的节日，找外人不合适，实际上他们也就杀这么两只，更多的还是屠宰场给分好了送过来。

猪毛和猪皮是重要的工业原材料，所以猪毛不能用沥青或者树脂往下撕，只能刮，而且猪皮也得扒下来。所以就算是两头猪也是一个费功夫的活。

这两头猪叫的挺惨，但是一定不是因为它知道大限将至，而是因为它被限制了自由。何雨柱学过撂跤，再加上力气比较大，直接一棍子把猪给砸晕了，然后杨师傅开始下刀。现场血呼啦的，但是赵鑫看的非常兴奋。何雨水都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这有什么好看的。

紧接着就是全厂发肉，标准是高级工人一斤，中级和初级工人十二两，行政人员半斤。工人按级别由高到低，行政人员由低到高，依次选择，所以到赵芹的时候，案板上基本就只剩瘦肉了，反正赵家不缺肉，赵芹就要了半斤排骨肉，没有骨头的排骨，屠宰的师傅水平很高，把骨头剃的干干净净，狗见了都得摇头。然后又领了一小块猪血，这是赵鑫的份额，所有的学生都一样。

随着所有的东西全都到位，三两花生，二两红糖，一块猪肉，两尺面袋布，也就是专门做面口袋的布，一块肥皂，这些就是厂里能给大家发的全部东西了，东西不多，但是也足够其它单位羡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