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贾嫂子了，一大爷帮我去问厂里了，要是不行我就转着给人做大席去，实在不行，我就通知街道把自行车卖了。”倒不是何雨柱的水平进不去其他厂子，先不说京城有多少厂子有这么多人，需要食堂这种单位，比如建国轧钢厂现在就三十多个人，他们要食堂干嘛。就算是有，人家里面的师傅自己有徒弟，厂里的领导和高级工人自己有子侄，怎么可能轮的到你。但是卖自行车也就是说说，就冲着现在买自行车的难度，哪怕是临时借钱，干天工过日子，也不至于走上这一步。

实际上秦淮茹倒不是要给赵芹抢买卖，而是何雨水跟着赵芹确实不好，这个年头离婚比寡妇还难听，何雨水真要是跟着赵芹长起来，婚事上很麻烦，赵鑫那是没办法，人家是亲妈。

何大清走得时候干的最绝的就是他把何雨水的奖学金都拿走了，导致了何家一分钱都没有，这才能体现何大清这人无情无义，抛子弃女。红星厂为了不影响何雨水的考学，这件事只能往下压，绝对不能闹大，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

但是在秦淮茹51年嫁进大院的第三天，赵芹就给赵鑫说过，这个秦淮茹出身不好，让赵鑫少和她接触，赵鑫自然也会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好战友何雨水了。两个人的系统共用，可以说是性命相关，所以那是绝对可以托付后背的人。赵鑫和何雨水也讨论过，街道认定的，贫农出身，怎么会出身不好呢，想了半天也没个靠谱的理由，但是出于对赵芹的信任，两个人和秦淮茹的关系也就仅限见面打个招呼。毕竟一个是亲妈一个是陌生人。

这个时候，赵芹出现了，“对了，雨水，我刚刚差点忘了，咱们厂里，考虑到你近期可能生活比较困难，给你预支了下个月的补贴，这是十万，柱子，明天你抽空去厂里，找我签个字，是你收着还是给你妹妹。”

“谢谢赵姐，雨水自己收着吧，我一大老爷们儿不能花妹妹钱，等一大爷回来，我问问怎么样了，要是不行明天我就去街上看看。”

“哥，你拿着吧，买米买碳都得你来，我拿着钱有什么用。”

“那行，这钱是我借你的，回头我发了工钱还给你。”

秦淮茹出身怎么不好呢，部队进城，胭脂胡同这些地方都被解散了，里面养着的姑娘怎么处理，安排嫁人，但凡有其它选择，谁愿意娶这种人啊，秦淮茹运气不错她属于年纪小，还没有上岗的那一批。一部分选择自己过自己的，安排个工作或者去农村，要是有合适的就收养一个孩子，也是一辈子。一部分人在街道的帮助下选择了嫁人，但是为了完成任务，有些时候帮助的手段就不怎么光彩了。

举个简单例子，把人送到农村，和人说好，给一点钱，这就是你家闺女，该干啥干啥，养上一段时间，像农村女孩了，然后就找人说媒，把人嫁出去，能得一点彩礼钱，关键是多得一口人的地啊，这才最重要的。

赵芹没有证据，但是她有猜测，现在农业户口比非农业户口好，农民有地，还不耽误进城打工，而且土地是代代相传的，城里什么都没有，在农村只要肯下力气，就有收获，可是对于勤劳的国人来说，在他们眼里下力气干活，养家糊口不是应该的吗？所以现在城里人想娶个农村媳妇很难，秦淮茹自身条件并不差，长得又漂亮，为什么要到城里来受苦呢？

第二一个就是，秦淮茹识字，而且知识水平并不低，关键是她还偏科，文学这边能说的过去，数学就只是入门了。正常情况下，出现这种现象就一种可能，读的私塾，但是一个农村女孩被送去读私塾，那妥妥的大地主啊，这又和秦淮茹出身不符。再加上赵芹是东北过来的，那边解放更早，所以这些事情处理的更早，赵芹还是听说了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