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爱国咬牙道:“你都胡说什么!我要是真想与她过日子,怎么会不给她个孩子?”
刘春花冷笑:“那女人没有孩子,难道不是我给你的药起作用了?你抢什么功劳。”
夏爱国大约觉得与刘春花争论这些有些丢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不是怕坐不上车吗?还不赶紧起来,快去。”
“那你送我去。”刘春花道。
“不行,要是去送你,被人看到了,起了疑心,那就不好了,我们还是小心些。”夏爱国解释道,“我也要回厂子里上班。”
接下来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再接着是拉开抽屉声音,然后就听夏爱国说:“这是20元钱,五斤粮票,半斤糖票,半斤肉票,你拿回去,给咱娘,让她好好的看承咱儿子。”
“这个女人今夜不是不回来吗?我,我能不能……”刘春花不情愿走,她试探的问。
“你想都不要想,在弄死那个什么之前,你给我安分些,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可别怪我翻脸无情。”夏爱国语声冷酷。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吗?哪里用得着这样认真?算了,不跟你说那么多了,我走了。”
“好,你走吧,过一会儿我也去厂子。”
不一会儿,那个女人关上门走了,夏爱国抽出了一根烟,坐在床上,抽了起来。
等抽完了一根烟,夏爱国可能是心情平静了,他按灭烟头,也走出了屋子。
苏静等了一阵子,估计夏爱国已经走远,她从床下钻了出来,并把自己带回来的东西又装到旅行包里,悄悄地从后门出去,又回了会议室。
苏静发了一阵子呆,终于理清了思路。
苏静虽然开始并没有想过与夏爱国斗心眼,但是,她的原生家庭决定了她即使不想与人斗心眼,仍然会有本能的警觉。
她与夏爱国结婚时,虽然十里红妆,但最重要的东西并没有交给夏爱国。
比如她母亲留给她的全部陪嫁,她的全部私房,她父亲给她的添妆,她娘家去国外定居时带不去的各种黄花梨木家具等。她都没有告知夏爱国。
苏静深知财富三窟的道理。她把这些东西分到不同的地方藏好,并把这些写到一个日记里,然后把日记藏了起来。
她以为自己的这些做法是杞人忧天,还曾想象着,在一个暖暖的午后,她拿出这些秘密,与夏爱国一起回忆年轻时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