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晓疯婆子一样,又哭又骂,手又胡乱抓挠,谁敢阻拦?万一被她挠上那么一道两道的,医药费不说,破了相算谁的?
当然也有人说:“小姑娘,你先停手,她不就停手了吗?”
夏青青边躲边还击何晓,边反问那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她要是不停手,我挨了打,可以找你打回来吗?”
那人自然不敢说让夏青青在他身上找补,他可是看见了这个小姑娘不简单,被她打那么一下两下,自己还不吃亏死?”
夏青青打着人还不忘说理:“你看你也不愿意吧!我凭什么停下来让她打?她与我又没有一点关系。要我说,像她这样的,无缘无故的诅咒别人,被人打死都不亏。”
众人听着,好像也很有道理的样子,都小声议论起来。
正在这时,列车员也过来了,刚才何晓和夏青青又打又骂又哭的,早惊动了车厢里的人,有腿脚勤快的,赶紧跑到列车室去找了列车员。
列车员见夏青青打何晓打的热闹,大喝一声:“都住手。”
列车员是个梳着齐耳短发,胖胖的中年女人,正是母爱爆棚的时候,她看着鼻青脸肿的何晓有些心疼,她瞪了一眼只有头发稍微有些凌乱的夏青青,有些嫌恶地问:
“小姑娘,怎么能动不动打人呢?一点素质都没有。”
列车员不分青红皂白就乱下断语,让夏青青很是恼怒,真想一个巴掌呼过去,让她与何晓做伴,但到底不愿意把事情闹得过大,她忍了忍说:
“她要不是无缘无故骂我,还想抓我的脸,我会打她吗?不信,你问问这几个知青,他们可是从头到尾都看着呢。”
列车员看了看夏青青指的那几个,那几个人虽然没说话,但是列车员从他们的神情也看得清楚,夏青青没有说谎。
她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着何晓:“你这小姑娘,说话怎么这么恶毒?怪不得人家打你呢?以后你要注意点,不然的话,还有下一顿。”
说着又转向夏青青说:“对不起呀,小姑娘,阿姨我错了,不该以貌取人,不该以为是……”
青青这下心里的郁气都散了,心说亏了当时没有发火,看来有事还是要忍一忍的。她笑着对列车员说:
“没事,阿姨,不过你以后凡事一定要先问个清楚,不然冤枉了人家,人家心里也会不好受的。”
列车员阿姨是个爽快人,她一边答应着夏青青,一边有批评教育何晓:
“人家说相聚都是缘,刚才我听你们说你们分到了一起,以后要互相照应才是,可不能动不动出口成脏,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何晓吃了亏,又被列车员说教,哭的更厉害了。刁一桦没法,只好冷冷开口:“晓晓,别哭了,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有一点高贵清冷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