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啦!我们快回去吧。”
沈玉落看着手上的账本十分满意,她身为女人,更知道女人藏东西的习惯,把那几个地方一翻果然就找到了。
“嗯。”
玄澈路上闷闷不乐,一言不发。
他平时也话少,可沈玉落能感觉出来他特别不开心。
“怎么了你?我们不是拿到东西了妈,多亏了你,你真厉害。”
沈玉落以为是自己没夸奖他,赶紧补充上。
可玄澈还是神色郁闷,憋了半天才说出来一句:“她,她摸我。”
“哈哈哈哈……就为这个呀?”沈玉落察觉到对方被她笑得更委屈了后,赶紧停下来认真道:“那你怎么不早点把她打晕,反正都被发现了。”
她刚才就好奇来着,还以为是他怜香惜玉呢。
“忘了。”
玄澈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那女人穿得实在太少,他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还没抬手对方衣服就又少一件,最后还想过来脱他的。
习武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打架的,不知道什么路数,他愣是吓得没敢动她。
那女人跟水蛇似的,好像自己一动她就能立刻缠绕上来,那种黏黏腻腻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碰到一下都难受。
可待在长公主身边,有时候也会碰到她,他并不会这样觉得,反而还会有淡淡的开心。
“是不是那个女人身材特别好,长得也特别漂亮,你都看呆了?”
沈玉落刚才也看见了,那种勾人的小模样,和普通闺秀大不相同,她一个女人看了都心里痒痒的,更何况玄澈这种没什么经历的男人。
“不,不是这样。”
玄澈一紧张就结巴,他想说没有长公主漂亮,可又觉得过于轻浮说不出口,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见他这样,沈玉落忍不住继续打趣:“玄大高手,你这是害羞了,改天我给你相看个漂亮媳妇儿,保证比刚刚那个还要好。”
快到公主府了,她走在前面,没看见后头玄澈失落的眼神。
其实他也并不是对男女之情一无所知。
可他不喜欢刚才那样的。
他只想就这么待在她身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天亮了。
年后初次上朝,文武百官来得格外齐全,无一告假。
沈玉落起了个大早,盛装打扮了一番。
上次去朝堂觐见,她是为请罪。而这一次,她是为了定别人的罪。
这些日子,但凡陈良表现得有一起悔过,说不定她念着年少旧情,念着平儿年幼就失了母亲,会放过他一马,不至将人置于死地。
可陈良不但没有追忆过一丝一毫的过往情分,甚至为了躲避她,连自己亲儿子都扔在公主府不管不问没看一眼。
这样的爹,活着也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陛下,我有本参奏。”
沈玉落手上拿了厚厚一叠状子,其中有稳婆和永娘按下手印的认罪书,还有沈家二老被冤枉的证据,最下面就是昨晚刚偷来的账本。
这些东西她早就准备得差不多了,但是谋杀妻子,陷害岳丈,还不足以让皇帝对陈良处以死刑,到时候总有一些大臣和稀泥。
她要做的,是把那些和稀泥的人都拉下马。
陈良和其他几位大臣对视一眼,便胸有成竹毫无惧色地站在一旁,等着看长公主能污蔑他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