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琴墨之为首,浩浩荡荡走过来一大群打扮各异的翩翩美少年。
他们欢声笑语地过来,一群人好不热闹。
本以为公主有了驸马就不要他们了,没想到新婚之夜还把他们给喊来了。
果然,公主就是离不开他们!
“你这荡妇!你怎么敢……”
陈良气得脸都黑了,只是他还没说完就被一道脆生生的少年声音打断了。
“驸马在犬吠什么?说的话真难听!公主是仙女姐姐,怎么能被你如此诋毁!”
开口说话的正是之前和陈良起过冲突的少年朝云。
他年纪最小,虽然公主每次只是召他在身边讲故事听个乐,但是公主说听他说话开心,最喜欢听他叽叽喳喳了。
他打小就吃不饱穿不暖的,是长公主殿下给了他庇身之所,而且还让先生教他读书写字。
所以刚才率先开口,有几分是故意给驸马难堪,也有几分是出自真心的。
他一开口,其他的人纷纷出言附和,你一句我一句,把陈良挤兑得颜面全无。
“驸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要近距离学习?那倒也大可不必,在门外听着就行了。”
沈玉落招手叫来两个侍卫,一左一右跟门神似的把陈良夹在中间。
“你们放开我,我自己有腿!”
陈良愤愤地走出去,本来想直接离开,却被两个侍卫堵住去路,只能咬牙切齿地在门口站着挨冻。
冬夜的风一吹,他的酒已经醒了大半。
每次他喝了酒就会格外冲动,从前有妻子规劝,还没出什么事,现在没人管他,已经误了两回事了。
外面月朗星稀,陈良突然想到和沈玉落成婚时,那时候她天真娇怯,温温柔柔地唤他夫君。
他只觉得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拘泥于小情小爱,嫌弃她黏糊,甚少和她亲热。
后来沈玉落怀孕了,他更是有理由少去她那里了。
身上的余热散去,陈良冷得直哆嗦。
原来夜,是这样的漫长。
从前他一次次地答应沈玉落回来陪她用晚饭,却总是食言。她等待时,是否也如此刻一般难熬呢?
陈良的心口突然传来一阵顿顿的痛。
年少时,他也是曾真的喜欢过的。
与外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屋内的阵阵笑闹。
房间宽敞无比,沈玉落让他们自己到一边去嗑瓜子打马吊了。
琴墨之在一旁不想参与,朝云非要拉着他教自己抚琴,两个人就单独到一边去了。
就只剩下玄澈,孤零零地站在一边。
沈玉落特意拔高音量:“澈哥哥,你过来,每天晚上我们一起做的什么,还继续吧。”
玄澈迷茫了一瞬间,看了看自己左右,才确定公主叫的就是他。
他走过去,在旁边站定,扎了个标准漂亮的马步。
沈玉落平着举起手,也扎了个马步。
“公主,姿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