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个并不好笑的玩笑后，他把注意力重新拉回到【牛之泪】身上。

“滴在眼睛上，提升灵视，看见原本看不到的东西……”

“从失目和尚和沉沦破戒僧的眼睛都被严重侵蚀的情况来看，他们很可能见到了深渊。”

“而如何才能见到深渊？为何普通人无法看到？也许就是【牛之泪】的作用。”

“提升灵视后，你才能直视深渊。”

“而【牛之泪】爆出概率很低，也得到了解释。因为其他失目和尚和沉沦破戒僧们，都把【牛之泪】给用掉了啊。”

“我获得的这颗【牛之泪】，可能是备用品吧。”

想到这里，孟语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

“也就是说，如果我使用了【牛之泪】后，很可能会看到深渊。”

他顿了顿。

“不过，我又不在止界峰上，深渊化身都被佛陀法相打没了。就算我用了【牛之泪】，也没办法看到深渊吧。”

“慢着——”

孟语神色凝重起来。

他猛地回头，望向沉睡中的莉莉。

莉莉现在全身漆黑，眼窝里的灵魂之火气若游丝。通过灵魂连接，孟语能够感受到，莉莉在一天天变得虚弱。

就仿佛他的能量，被一点点蚕食、吸收走了一样。

孟语对此毫无办法。

但此刻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如果……我现在使用【牛之泪】，会不会能够看到莉莉体内黑潮的情况？”

“毕竟黑潮就脱胎于深渊化身的凝视，它们本质就是一个东西，【牛之泪】没准有用。”

“只要能够看清楚黑潮，找出它和深渊化身的联系，也许就能够找到把莉莉从黑潮的包围中拯救出来的方法。”

孟语激动起来。

有解救莉莉的任何一丝可能，他都不会放过。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做了几次深呼吸后，便决绝地将牛之泪跟滴眼药水一样，滴在了眼睛上。

一阵冰冷的刺痛感后。

孟语红着眼睛睁开，启动【心流状态】，望向莉莉。

【在提高了灵视的你的眼里，莉莉不再是黑色骷髅形态，而是一片虚幻的黑色汪洋。】

【汪洋之中，隐约能看到一座小小的浮岛，随时有被汪洋淹没的危险。】

【你对这个场景无比熟悉……因为之前你的识海中，就曾出现过这样的景象。只不过那时，你才是被黑色汪洋困在浮岛的那一个。】

【你有些焦急起来。伱想要对浮岛上的莉莉施以援手，但却什么也做不了。】

【牛之泪只是赋予了你高灵视的能力，并不能给你解决黑潮的办法。】

【你焦急地朝浮岛传输灵魂信息，想要唤醒莉莉。但是你什么回应都没有得到。】

【牛之泪的效果是有持续时间的，你知道，如果不能在这段时间里想到办法，那么解救莉莉就无从谈起。】

【你该怎么办？】

【正当你束手无策时，灵魂连接里，忽然传来另一个人的信息。】

【你一愣。】

【是刑天。他主动联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