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文认真起来,他想要的是人才,至于身高啊年龄啊什么的都不是问题,于是他虚心请教道,
“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呢?”
雷娜塔没说话,反而看了一眼廖沙,隐约担心自己会抢走自家哥哥的风头。
廖沙却摆摆手让她畅所欲言,难得遇上这么个机会,也该让雷娜塔表现表现才是。
雷娜塔得到了哥哥的肯定,信心大增,于是挺直了小腰板,中气十足地说,
“我听说,将军家一脉的牌位都供奉在伏见稻荷大社中,那也是希兹尔国历史最悠久的神社,在希兹尔国的历史上有很重要的地位。”
“不如让三笠姐姐以将军家后裔的身份前往参拜。”
韩吉的额头上冒出了些冷汗,
“一定要这么做么?据说那座神社对来客的身份审查很严格的,有些甚至会直接拒之门外。”
“而且,据说各家都不断地给那座神社供奉香火钱,所以也可以说那座神社是他们的势力,至少他们是有话语权的。”
“万一,三笠被挡在门外的话……该怎么办?不会很没有面子么?”
一般来说,按照希兹尔国的习俗,国王在即位当日才会率领众人前往参拜祭祀,还没听说过有哪位国王还没得到众人的承认就直接前往参拜的,这于规矩不合,也从没这个先例。
雷娜塔眉宇间神色自若,继续谈笑自如,
“不管是对方挡我们还是不挡我们,都会是我们占了先机。”
“原本,这希兹尔国的国王是谁,也不由那些所谓的名门世家们做主,不是么?”
雷娜塔笑得甚至有点嘲讽,这小姑娘得意的时候的神情跟她哥简直一模一样。
艾尔文笑了下,
“我懂了。”
韩吉的表情显然还在思索,
“我好像懂了点,让我再理理。”
利威尔双手抱胸,他很讨厌这种明明大家一起在说话自己却听不太懂的感觉,
“喂。”
他看向廖沙,廖沙则笑得促狭,
“利威尔兵长,你的那个“喂”字是“快给我解释”的意思么?”
“详细说明是另外的价格哦,利威尔你怎么还呢?”
利威尔一时间不明白这价格到底是什么,正犹豫着,廖沙说,
“要么就一厘米身高吧,利威尔你不会吝啬的吧?”
利威尔:又拿我开涮是不是????廖沙你还有完没完了?一厘米身高对我来说多重要你是不知道?小心你的后脖颈子!
见调戏利威尔已经调戏得差不多了,廖沙就站了起来,
“好吧,我给大家说明下雷娜塔的意思。”
“大家都知道,在一百多年前的巨人大战中,希兹尔国可是战败国,而马莱则是战胜国,希兹尔国和马莱签订了所谓的和平条约,割地赔款赔女人才让马莱罢休,也正是因此,才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位的。”
“小国的命运,从来都是被大国左右的。也就是说,希兹尔国看上去是个独立的国家,背后的主人却是马莱,中东联合这些国家。”
“如果三笠名正言顺地当上女王,按照希兹尔国的规矩,那些名门是必须保护女王的,不然就是玷污门楣,这就是希兹尔国的文化。”
“但是,如果三笠一直是这么个不明不白的身份的话,如果有一天她帕拉迪岛人的身份暴露,马莱要人,那些名门世家可不会手软,一定会把三笠交出去的。”
“所以,如果三笠当不成女王的话,不如就此跟调查兵团回岛更安全。本来希兹尔国就是冲着冰爆石来的,也不可能因此跟我们翻脸。”
廖沙冷笑一声,
“不过他们应该也明白,这次是我们身处劣势,好声好气地亲自护送女王来他们岛上。但是,等我和肯尼,韩吉等从马莱回去,到时候形势就不同了。”
“谁求谁还不一定呢,而且代价会更高昂。”
“也正是因此,他们才这么试探着拖着,我们可拖不起,也不能让三笠的身份这么含糊过去,必须逼他们决定。”
“你是这个意思吧?雷娜塔?”
雷娜塔坐下后就已经伙同萨夏翻着食盒里的食物,此时也点点头,一边把嘴里的蜜枣咽下去一边说,
“似的。”
她还不忘补充一句,
“而且要选在人多的时候,让参拜的群众们都做个见证,最近的就有个……什么节日。”
艾尔文看向雷娜塔的眼神此时充满了热切,
“雷娜塔,你有没有考虑过来当调查兵团的副团长?”
一边的肯尼哼了一声,抱猫一样抓起懵逼中的利威尔,用利威尔挡住了艾尔文看向雷娜塔的视线,
“你的副团长应该是这位,你看清楚!真是个见异思迁的金毛!”
肯尼一把把利威尔薅进怀里,大力揉搓道,
“没事,利威尔,咱们回去就辞职,别给这玩意儿干了,你看他升别人的职都不升你的职,这不是欺负老实人么?”
“咱们可不能被他拿捏了啊!”
利威尔竭力想从肯尼的死亡拥抱中挣脱出来,然而他的脸皮都被肯尼的胸膛挤得变形了,只能以嘟着嘴的姿势说,
“肯尼,放我——下来——”
其实他觉得艾尔文做得也没错,雷娜塔已经隐约有她哥哥的风姿了,好好培养的话,也许未来能接替团长的职位。
接下来,只看雷娜塔的意思了。
雷娜塔则做了个鬼脸,仿佛瞬间又变成了那个只知道依附哥哥的小女孩,
“不要啦,副团长的位置还是留给哥哥吧,我陪着三笠姐姐等哥哥回来就好。”
实际上雷娜塔是知道以艾尔文的能力,足够让帕拉迪岛政局稳定才这么说的。调查兵团已经有主事的了,她没必要插一脚。如果非要她出来管事,除非是艾尔文,哥哥都不在了。
一边的肯尼便起哄道,
“就是就是,难道艾尔文你想骗退休金不干事?”
“我可第一个不同意啊。”
艾尔文看出来雷娜塔的一心都在廖沙身上,不便强求,也只好作罢。
只是把酒杯送到嘴边的姿势还是有点苦涩,这种心痒痒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早知道在遇到雷娜塔的时候,他就该给她个高点的职位,只是士兵的话果然还是太屈才了。
当然,也许是因为有廖沙故意藏匿的成分在吧?
然而既然有了方案,大家本来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开始正常地又说又笑起来,一直闹到了深夜才散去。
廖沙好好把人都送走之后,这才回到了屋子里,只见半透明的屏风后透着微微的灯光,灯下美人独坐,烛光在她半褪去的香肩上跳跃着。
屋子里飘起了一股幽香,屋子里透着些许的暖意,让人有点昏昏沉沉,有点像是要睡过去,又像是一场无名的美梦。
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女孩微微转过头,眼睛里含情脉脉,嘴唇比平时更加艳红。
朦朦胧胧后,美人低头羞涩一笑,无限令人遐想。
被这么一撩拨,廖沙也不困了,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美人如花隔云端,什么叫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压下心里的那团火,他一步步绕过屏风,来到了女孩身边坐下,就那么看着她眉目含春地精心妆饰,然后伸手去撩了撩她耳边垂坠的金珠。
这要放在外面是登徒子的调戏,但在这里却是情人间的调情。雷娜塔抿嘴一笑,继续妆饰。她梳得是希兹尔国的妇人发髻,每个簪子的位置都是精心计算好的,插上之后还要反复对着镜子打量确保无虞。
其实浴衣好好穿的话是很得体的,可是雷娜塔却硬是把浴衣穿成了露肩装,只是肩膀那一处似落未落,漂亮的锁骨都露了出来,一点胸口处的阴影沟壑简直让人浮想联翩。
随着她发型慢慢地完善起来,廖沙的手也愈发不安分起来,仿佛是在摆弄手办娃娃,然而动作很是小心。先是肩带,然后是腰带,丝袜也被脱了下来,上面还带着少女的体香。
最后一点朱红被点在眉心后,女孩笑意盈盈,歪头看向他,
“好看么?”
“衣服都要被男人脱得精光了,还可以淡定地说出这种话么?”
他亲了下女孩的鼻尖。
廖沙干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