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来什么来?”无忧有点儿心虚的,身子往后倾了倾,“这绣法在咱们这儿又没有失传,咱们这儿多得是绣娘会这种绣法!
要传承的是你们那儿,你就该好好学!要不然,要不然.......小心小尤不给你买什么骨头架子!”
“我得不到骨头架子,你也休想给三清祖师镶金!我还不学了呢~~~~~那什么骨头架子我也不要了,我就有个电动推车就行了。”
俩老头为了刺绣争吵不休,这场面,看着要多违和,就有多违和。
陈冬月和小尤乐呵的在一旁看老头吵架,都不想上去劝架。
无患道长说完,便伸直了盘坐在地上的腿,想要站起来。
结果腿麻了,别说站起来了,就是动都不能动一下。
也经常盘腿的无忧一瞧自家兄弟那样子,就知道他腿麻了,于是说时迟,那时快,伸手就去捏无患的腿。
无患被麻翻了,嗷嗷直叫。
无忧还在那里骂骂咧咧,“叫你甩脸子,叫你手笨还不谦虚,今天就给你麻个够!”
陈冬月和小尤默默对视一眼,然后非常默契地往更远处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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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分别前,无患好歹能把无忧教的新绣法给学了个七七八八。
而小尤则跟陈冬月说,下月他们青山手作受了文旅局的邀请,要和别的几家汉服店,一起办一场汉服秀。
为了青山手作的荣誉,小尤让陈冬月自觉点,多准备些闪瞎全场的服饰来。
先浅定男五套,女十套。
陈冬月骂骂咧咧。
但出了空间,她却又直接去了绣坊,找了尤娘子,说让她做一套超豪华的一品诰命服出来。
“......东家,您七品的官身,穿一品的诰命服,这是不可以的,穿上街去会被抓的。”
尤娘子好心提醒陈冬月。
陈冬月摇头道:“不是我要,是咱们金主要,你会做吗?”
“哦~~~~~”尤娘子恍然大悟。
原来东家背后的金主,居然有一品诰命啊?
那一品诰命的夫婿,岂不是一品大员?!
怪不得!!!
当初南州聊州都闹灾,大伙儿连买粮食的钱都没有,金主却还会大批大批地采购绣品。
原来人家确实是不需要为吃喝发愁的。
“尤娘子?”陈冬月见尤娘子愣神,便又喊了她一声。
尤娘子回过神来,“啊?一品诰命服都是内制的,一般绣娘不能做的。”
“不是问你能不能做,我是问你,会不会做。”陈冬月重又问了一遍。
“做的话......倒也不是不行。之前学徒的时候,跟的老绣娘,就是尚服局出来的,她倒是跟咱们说过诰命服的纹饰和制式。
只是我也没做过,不知道做出来对不对..........”
“那老绣娘现在何处?”陈冬月问道。
“在天宫,或者地府吧~~~”尤娘子的回答,倒也算得上严谨。
陈冬月一瞬间甚至想到了是不是能让无忧给招个魂啥的。
好在她还保留着一丝理智,
“这样,你先带着手艺好的绣娘,做几套咱们民间穿的大礼服,这一品诰命服.......
我让人帮忙想想办法,找个宫里的绣娘来,到时候你跟着人家好好学学。”
“那行,”尤娘子点点头,突然又抬头看向了陈冬月,眼神中带着几丝忧色,“但是咱们做诰命服,只要不说出去倒是没什么事儿。就是穿衣服的夫人.......真的不要紧吗?”
“嗯,不要紧。”陈冬月肯定点头,“其实不一定要诰命服,龙袍凤袍其实也行的。”
“........东家你要不要听听在说什么?”尤娘子歪头看着陈冬月。
陈冬月‘哈哈’笑了两声,然后摆摆手,让尤娘子继续忙着,她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小尤不是要犀利全场吗?要不是因为买不到龙袍,陈冬月其实真想给她搞一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