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两人,被敲门的声音吵醒,伍勇睁开眼睛问了句:“谁啊?”门口的传来了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做清洁的,包夜的时间到了。”
等伍勇起身穿上衣服,发现浑身酸疼。想着等会清洁阿姨会进来做卫生,伍勇便回头看了一下垃圾桶,发现周围都是用过的纸巾,于是伍勇便把这些全部都捡起来扔了进去。
就在伍勇低头捡着纸巾的时候,秦梦也醒了,看着伍勇的动作便笑着说:“你还挺注意卫生的。”这一句话让伍勇直接给理解错了,还以为是指安全用品,所以伍勇笑了笑说:“当时我买的时候可花了30块,这个可是品牌的。”秦梦无奈的说:“我说的是你在收拾垃圾,你想什么呢?”
地上的都清理干净了,伍勇便把桌上喝完的饮料瓶子也准备塞进去,秦梦突然说:“这个就单独放在外面吧,待会人家可以收拾了攒着去卖废品的。”看着垃圾桶里十分显眼的3团彩色,伍勇干脆把烟灰缸也倒了进去,然后又直接把垃圾袋给系上了个死结,这才开始收拾其他东西。
秦梦已经穿好衣服,而且把毛巾毯也叠了起来。伍勇接过毛巾毯,好奇的闻了闻,然后望着秦梦说:“这上面还有你的味道,我干脆不要洗了,直接拿个袋子装好了给珍藏起来,呵呵!”才说完这句话,伍勇就想打自己一个大嘴巴,这话说的也有点太无耻了。
正忐忑着以为秦梦应该是一顿骂,结果等来的却又是一掐,而且还在耳边低声说:“那你以后要珍藏的东西可不少啊。”
收拾好东西,两人就直接出了网吧,街上几个亮着空车灯的出租车来来回回,伍勇便提议先找个地方吃早点,毕竟现在才7点多钟,这会去上班的应该已经出门了,不上班的应该还在睡觉,干脆吃完早餐然后各回各家,秦梦表示同意。
吃完早餐,伍勇就拦了出租车,本来想着叫一辆车然后先送秦梦回家,又觉得这样有点侵犯隐私了,于是交换了手机号之后就各自上了车。
伍勇回到家,发现没人,于是就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在伍勇拿着换下的衣服准备扔洗衣机里的时候,又看着毛巾毯开始犹豫起来。反复思考几次之后。伍勇还是觉得先接着用几天,然后再洗。
看看时间发现才9点多,伍勇直接出门坐上公交直接去了证券公司,毕竟回来也没提前通知舅舅,他连手机都不用,除了交易时间之外,其他时候想找他可不容易。
来到散户厅,伍勇看了一圈之后发现依然是人满为患,而且现在炒股的年轻人开始多了起来,不像前几年大多数都是些老头老太太,反正大厅里边夏天凉快冬天暖和,即便是不炒股,当老年人活动中心也不错。
伍勇挨个找了一遍之后发现就是没看到他的身影,想着该不会是去上厕所去了,于是就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来看了一眼电子大屏,发现之前被套了割肉的几支股票基本都突破前期高点而且涨势还不错。伍勇自从决定停止交易,之后就没怎么像之前那样,交易时段必须盯盘,所以几个熟悉的股票K线图,以及区间成交量和换手率等平时烂熟于心的数据,基本都忘的差不多了。
随便看了几眼,伍勇就有点急切的想要找台电脑看看图形,毕竟电子大屏顶多相当于个报价带,那玩意如果靠硬记,而且要做到像利弗莫尔那样看报价带投机,估计大多数散户早就销户了。伍勇上一次看《股票作手回忆录》就是在停止交易的那几天,这大约是第三次看这本书,除了纸张垃圾,印刷模糊之外,错别字也多,但并不影响阅读,而且每一次重读基本都能有新的收获。不过书看的越多,就越容易觉得“纸上得来终觉浅”,等到“要躬行”的时候,跟书上写的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又等了一会,伍勇觉得情况不对,想着舅舅会不会换了家证券公司,但据已知信息,老家这么个小地方,根本就不可能会有第二家证券公司愿意进来。等伍勇跑到楼梯间抽烟的时候,才遇到了一个熟人,也就是那个平头哥。
平头哥正从大户室里走出来,带着墨镜,腋下夹了个公文包,脚上的皮鞋蹭亮,手上戴了一块西铁城机械手表。如果不认识他的人,想破头都不可能能猜的出他在医院的化验科做化验员。本来平头哥样子很急,或许是有什么急事,但伍勇喊了一声,他就马上认出来了。随意寒暄两句,平头哥抬起左腕的手表看了眼,便急忙跟伍勇说:“科室有事,催的紧,你舅舅在大户室032号,你直接去找他,有人问你你直接说他的名字就行了,我先走,回头一起吃饭!”
听到平头哥说换了大户室,伍勇才想起,当时舅舅去学校的时候随便提了一嘴,只是当时没放在心上,想着最后一次看到舅舅账户的详情,确实早就已经能进大户室了。
来到大户室门口,伍勇刚要推门,旁边来了个美女,看样子可能是个实习生,上来就问:“哎哎,里边是大户室,你这是找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