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陈正兵见姓伍的依然没有人出面找自己谈判,便拿起电话打到看守所准备让他们再上点强度,好迫使有人主动找上门来。
“怎么回事,难道姓伍的把钱直接送到了你的办公室?”,陈正兵根本就不相信有人敢公然和自己过不去,便用开玩笑的语气和看守所所长说道。
“陈哥,是人大那边打电话到下面派出所了解了案情,然后又把电话直接打到了我的办公室。派出所那边说只有受案回执,连立案通知都没有,移交的事情他们根本就不承认啊,我除了放人还有什么办法?”
夹在陈正兵和人大中间受夹板气,看守所所长也是憋了一肚子火,但是又找不到地方发泄。
“人大?这种打架斗殴的案子怎么会让人大盯上,你不会是喝多了没睡醒吧?”,陈正兵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姓伍的有什么背景能让人大出面,所以他一度怀疑是不是有人假冒的。
“别人我声音我听不出来,刘建国的声音还能听错?”,在进入人大之前,刘建国是政法委书记,也算是陈正兵和所长的领导之一,所以他的声音是再熟悉不过了。
对于刘建国这个曾经的老领导,陈正兵是有旧恨的,如果不是刘建国当初在市委书记面前的一句话,今天的陈正兵恐怕早就坐上了检察长的位置了。
挡人仕途在前,拦人财路在后,新仇加上旧恨让陈正兵恨不得直接冲到刘建国办公室去扇他几个耳光,但他偏偏身居人大副主任的高位,所以陈正兵不仅动不了他还得在某些场合对他曲意逢迎,这种感觉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放下电话,陈正兵又立刻把电话打到了受伤的亲戚那里。
“你们拿着所有检查报告现在就去派出所,让他们直接立案,这次我不但要把姓伍的送进去坐牢,而且还要让他们的赔偿全部加倍!”
义愤填膺的陈正兵说完这些话,过了半晌才听到声音道:“正兵,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我们昨天已经去派出所签了谅解书了,还好伤的不算严重,在家里休息一两个月就差不多能下地干活了。”
“什么?我不是让你等我通知的吗,姓伍的赔了多少钱让你们签的,你们怎么就不听我的呢?”,陈正兵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甚至还觉得这些穷亲戚有些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