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醉惜一行人站在村口,有点踟蹰。
冯醉惜才发现,红果这个名字,是进了将军府后才起的,她其实并不知道红果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这个村子有四五十户人家,她也不知道红果是谁家的孩子。
现在是十一月初,她记得那次山匪抢劫放火就是在十一月,因为时间太久,具体时间她记不清了。
“三哥,你能不能派人看住这个村子,保护这些村人?”
冯醉惜知道这个要求属实有些过分,但是冯醉安还是答应留几个护卫在这边,有什么动静就报给将军府。
冯醉惜有些依依不舍,在她人生最后的日子里,红果是她最后的温暖和依靠,是她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但是此时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对红果的关注太少,甚至连她原来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
如今人海茫茫,她终将与红果割裂,终将与过去的自己作别。
那个十年,仿佛是一场修行,一场大梦!
她闭了闭眼睛,那天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侯府的大夫诊断她患了恶疾。
现在想来,那时的恶疾,就是听梅给她下的药导致的。
侯府老太君下令让她住到偏院养病,偏院又破又旧,阴冷潮湿。
当时内院管事崔妈妈问:“谁愿意陪大娘子一起去?”大家都退避三舍,只有听梅乐意,可是她的乐意是为了接着给她下毒药。
“没人愿意去了吗?没人愿意去了吗?”
众丫鬟小厮纷纷退缩,一个个的连头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