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白将古氏扶坐到主位上:“婶婶,您先别急,坐下慢慢说。”
古氏哪能不急,天天嘴上不说,心里都惦念着这事儿,夜夜睡不安稳在想,想着田茂这么久为什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如今人是回来了,她不但没轻松,反而更加紧张,急迫的想知道事情的全部。
齐元白坐到古氏下首的位置,看向田茂,问:“田叔,这次去都有查到什么,可搞清楚了事情?”
田茂颔首,答:“查清楚了,我这次先去了程月的老家,但他们一家如今并不在那里。
最后还是从他家的亲戚那里得知,原来她爹娘三年前带着一家子就搬走了。跟着程月的大伯一起去了西陵州,在一户富贵人家做事。”
“问到具体地址后,我迅速转去了西陵州,找机会见到了程月的父母。
当时我带了个手下,伪装成我的妹妹,对她父母谎称是程月的旧相识,好姐妹,最近我们兄妹二人路过这里,妹妹甚是想念程月,才去了她家,得知他们搬了后,正好也路过西陵,就来看看。
这样的说辞没有引起她父母的怀疑,毕竟程月很小就被送进苏府,他们对程月的人际关系并不了解。”
齐元白明白了,怪不得用的时间比较久,原来是这样。
“你继续说。”
田茂点点头,看向齐元白,眼神郑重:“程月的父母到如今都在说程月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
古氏一愣,怎么回事?若是程月死了?那么那个在牛贺村带着雪儿的女人又是谁?
齐元白沉心想了想当年的事,捋了捋思绪,迅速找到了问题的关键:“程月的死可是他们家人亲眼所见?”
田茂摇摇头:“没有,当初事发,一夜之间苏府被控制,程月父母说她们知道消息后,抱着一丝希望去过苏府,但守着苏府的官兵告诉他们,府里所有的主子和他们的近侍全部入了大牢。
他们也曾试图关系托关系打探程月关在哪里,但那些所认识的关系太低,根本就打探不到这些。
所以只能一夜一夜以泪洗面的干等着消息,祈祷着程月不要被牵连。
直到苏家在城门口的刑台上被斩首时,他们看到了二夫人。
官府贴出的告示也是所有近侍仆从一律处死,她们才心如死灰,确定程月肯定逃不过了。
所以,他们到现在都觉得程月已经死在了那场事变中。”
齐元白颔首:“原来是这样......”
程月是二婶身边的大丫头,看到二婶被行刑,她父母那样想也在情理之中。
“那你可有问他们家在牛贺村有没有亲戚?”
“问了。”田茂回想着当时的谈话:
“我旁敲侧击,闲话家常的问了一些,程月的母亲的确有一个表姐嫁到了偏远的西源乡牛贺村。”
“程月的母亲是这样说的,她和她那个表姐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她表姐嫁给了来她们那边做小生意的一个叫宋大民的外地年轻商贩。
后来宋大民买卖做得并不好,他便决定还是回老家谋生。
她的表姐便带着儿子宋昆随丈夫回了牛贺村老家。
因为两地路途遥遥,来去实在不便,后来f也就只见过一次,之后就没有任何联系了。”
对上了,基本都对上了。
齐元白摩挲着手指,阖着眸,脑中整理着从牛贺村调查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