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水难渡,我们大可不必强渡。”
法正提议道。
“既然他们深沟高垒,诱我们渡水击之,那我们何不反过来诱使他们来攻打我们?”
赵云颔首,道:
“此言有理,诱他们来攻,我们以逸待劳,才是上策。”
泸水南岸,蛮军大营。
蛮军立营数日,诸营防守固若金汤。
赵云面对他们的防事暂时没有作出任何动作,也不知他是不是对此束手无策。
孟获与兀突骨见赵云不来攻,每日只在营中饮宴。
忽一日,有蛮兵来报——
“大王,喜讯呐。”
“什么喜讯?”
“那赵云不熟悉地理,冒然饮了泸水,因而毒发,导致营内大量士兵中了毒。”
“全都下不了床了。”
孟获闻言,顿时精神大作,腾地一下跳了起来。
难怪不得赵云不来攻,原来是中毒了!
但兴奋之余,孟获却又警惕地问道:
“消息属实吗?”
赵云这人诡计多端,孟获也被他打出了心里阴影。
短暂的兴奋之后,便是思考是不是对方的阴谋诡计。
忙牙长在一旁说道:
“消息应该是可靠的,末将之前带人冒险渡过河岸,亲眼见到了赵军大量士兵往北方抬去。”
“而且都是在夜晚抬走的,明显是怕我们知道他们营内害病。”
这一番话,终于打消了孟获的疑虑,兽脸上闪烁着汹汹杀意。
“国主,如今汉狗病倒大半,士气锐减,战力必不如我军。”
“何况我等还有藤甲军?”
兀突骨便让孟获自己决定战事。
孟获眼眸中杀意喷涌,当即下令道:
“汉人有句话叫——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意思是天赐良机一定要把握好,否则就会受到惩罚。”
“这句话我们可以原封不动的还给这群汉狗,现在就是天赐良机。”
“传令下去,各营三更造饭,五更出发。”
“全军偷渡泸水,一举荡平敌营!”
“好,杀光这群汉狗!”
军帐之中,一班蛮军同仇敌忾,激动万分。
纷纷叫嚣着要将赵云带来的将士全部埋在泸水。
孟获走出帐们,眺望着那黑漆漆的对岸。
他有些思念祝融了,也不知道她在赵云营里过的好不好?
穿过黑夜,滚滚泸水。
就在孟获的对岸,赵云同样也驻立在岸边。
他手里打磨着一柄飞刀,这柄飞刀不是别人的,正是孟获朝思暮想的祝融夫人。
赵云从她手中夺过,反复打磨,越来越锋利。
然后狠狠地插在了地上。
反复已经做好准备,等待孟获上钩。
夜色深深,泸水滚滚。
安城下游,数万蛮军开始齐聚渡口,接着微弱的月光,开始渡河。
他们渡河的方式十分奇特。
是通过卸去身上的藤甲,然后人乘在藤甲之上,用手划水渡河。
夜已深沉,气温转凉,水中的毒气已经消减的差不多了。
见贯水势湍急,但蛮兵们还是凭借藤甲的优势,轻易地上了岸。
月光之下,忙牙长、朵思洞主等蛮将也纷纷赶到了孟获身边。
孟获神色肃穆,吩咐众人道:
“大伙儿急的沿着河岸上,这样就能用水声掩去脚步声。”
“待靠近了赵云大营后,咱们就四路突袭,砍下赵云那狗贼的脑袋。”
“大伙儿听明白了吗?”
“大王放心,我等已准备多时,这一次一定能够杀得赵云那厮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