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领导是不是真的有错,但他车胄必须要认为是“没错”。
赵云上前打圆场道:
“方才我与张将军赌斗,他已经将赤兔马输给我了。”
“什么!?”
忙质问一旁的张辽道:
“张辽!可有此事?”
张辽微闭双目,深吸了口气,不置可否。
“好啊,真是翻了天了你。”
车胄抓到了张辽的把柄,开始发难道:
“汝先后侍四主,果然生有反骨。”
“曹公真是看走了眼,竟会器重你这种不忠不义之人。”
赵云冷声质问道:
“汝有何能,敢出此狂言?”
一想到车胄这种货色都能压张辽三级,官场真是有够黑的。
车胄瞥一眼赵云,怒指道:
“本将军训斥张辽,干汝何事?”
“尔乃一无名小辈,怎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赵云抬首,冰冷的目光落在车胄身上。
“上一个如此指我之人,已成冢中枯骨。”
“敢问车将军是要试我宝剑是否锋利吗?”
车胄被赵云身上所迸发的气势给吓了一跳,先是有些慌神,但马上恢复了神气。
“好大的口气!”
“你当这里是什么所在?此乃曹公治下,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车胄话音刚落,他身边军士默默地举起了长枪,迅速来到了他的身边。
全都警惕地望着赵云。
车胄得意一笑,料定赵云这下无计可施了。
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
你一介匹夫,面对我们这么多人还敢动手不成?
我们哪怕人均一口唾沫也能把你淹死。
赵云微微一笑,银枪扑棱棱一抖。
顿时眼前冷光闪耀,枪影阵阵。
车胄还没来得及喊出声,便觉自己的胸口已被洞穿。
“……你……你……”
车胄万没想到赵云真的敢杀人。
更没想到他竟能在众军士的眼皮子底下,取他性命。
你们这帮废物,都是吃干饭的吗?
他来不及骂出口,便已经气绝。
永远地合上了双眼。
赵云手腕一抖,长枪回收,血溅三尺。
周围军士被方才一幕给震惊到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杀,杀人了!”
“他杀了车将军!”
“快,快将他拿下,交予曹公治罪。”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车胄的军士们就仿佛打了鸡血一般一拥而上。
身为亲卫,没能保护好自己的主帅,事后肯定是要被问责的。
眼下唯一能将功赎罪的办法便是将这个元凶绳之以法。
他们并没有因为赵云一枪秒车胄而感到恐惧,认为不过是偷袭得手,一时侥幸罢了。
他们这么多人,便是蚂蚁撼大象,也足以令你脱层皮。
面对如潮水般涌上来的人群,赵云立在原地岿然不动。
“张将军,车胄既死,还不随我而去么?”
赵云破罐子破摔,用这种逼上梁山的法子来激张辽。
张辽圆睁虎目,被突如其来的变动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车胄军士立功心切,如同狼群一般向赵云扑去。
赵云长枪狂舞,出手如电。
狂风骤雨般连续挑杀。
那些士兵们碰着就死,挨着就伤。
擦着一点便是骨断筋裂。
随着阵阵惨叫传出,地上已是倒下片片尸体。
但车胄手底下人多,他们越围越多。
赵云再次喊道:
“张将军,还不动手?”
像这些人,不管来多少,他也毫不畏惧。
他真正关心的是,此时能不能将张辽策反。
“可恶,本姑娘看不下去了!”
“赵将军,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一旁的吕玲绮按捺不住,手舞方天画戟加入战场。
赵云欣喜道:
“姑娘,你这又是何必?”
吕玲绮不假思索的答道: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你不是说过我们都是乱世中的浮萍,应该互帮互助吗?”
“先前你帮了我,现在该我帮你了。”
赵云问道:
“你在徐州杀人,等于是与曹操作对。”
“可想清楚了,莫要后悔。”
吕玲绮银牙紧咬,狠狠道:
“不悔!”
说罢,抬手便将身前两名军士给砍翻在地。
吕玲绮不愧为吕布之女,继承了父亲的优良基因。
虽深陷重围,但仍旧应付自如。
“张辽!你若还是个男人便过来助阵,不然就来和姑奶奶大战三百回合。”
“勿要在那里扭扭捏捏作妇人态,我深以为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