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年穗穗知道,年陈氏比谁都惜命,她以往顶儿媳的时候,也都是往胸前,肚腹这些柔软的地方撞,年穗穗料定她不可能真的往菜刀上撞的。
果然,年陈氏看到年穗穗胸前横着的菜刀,眼睛瞪的似铜铃,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你想杀我?”她问年穗穗。
“怎么会呢?奶,是您自己要往上面撞的,死了我也不会犯杀人罪的!”年穗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有年银山,他这么想要我家的房子,我这是成全他,等他下辈子投胎做了我兄弟,我家的一切都是他的!”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现在年穗穗就是那个不要命的!
年陈氏看着年穗穗这疯癫的样子,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她看向年大元,想要向他讨个主意。
年穗穗也看向年大元,似笑非笑地说道:“爷,你看我这个办法好不好?”
年大元气得吐血,“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年满仓一眼,知道今天这事怕是没办法按照他的意思走了,只能以后再做计较,留下了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就离开了。
年陈氏神色复杂地看了年穗穗一眼,也跟着离开了,至于年金山年银山兄弟俩,也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年穗穗身子一软,差点就摔倒在了地上,幸好身后的人及时的扶她一把,顺势接过了她手中的菜刀。
她转头一看,见白木易真一脸心疼地看着她,虽然不会说话,但他眸中的担忧之色做不了假。
年穗穗心情大好,安慰地拍了拍白木易的手背:“放心吧,我没事,就是吓唬吓唬他们,咱们家的情况特殊,如果不一次把他们吓退了,今天咱俩的婚事就要被搅散了。”
白木易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示意年穗穗:“以后有我呢!”
年穗穗娇羞地笑了笑点头:“好,我知道了,以后咱家就靠你了!”
众人都被年穗穗彪悍的样子给震撼住了,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虽然年大元和年陈氏等人已经离开了,可气氛一下就僵在了那里。
就在这时,刘花莲从屋里走了出来,笑着打圆场:“呀,接亲的都已经回来了啊,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吉时快到了,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娶宣誓,马上就要开席了!”
刘花莲的话打破了尴尬,众人虽然心中对于年穗穗的彪悍感到咂舌,却都没说什么,招婿的女人如果不彪悍,那就可能会被上门女婿给拿捏住了,年穗穗这样也挺好的,最起码以后不会受上门女婿的辖制。
气氛很快就又热闹开了,年穗穗和白木易在伟人照片前读了宣言,白木易虽然不能发音,但他的嘴唇跟着年穗穗的嘴唇在动,一字不差地把宣言读完,充当司仪的大队长的宣布:“年穗穗、白木易,恭喜你们结成革命同志!希望你们以后的日子里,能够互帮互助,同心协力,再接再厉为祖国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婚礼简单而隆重,年满仓在院子里摆了四桌席面,请了近门的几家交好的叔伯兄弟,年满仓带着白木易向这些年氏近亲门敬酒,介绍了白木易给这些人认识,同时也让这些人以后多关照一下白木易,不管真心假意吧,白木易既然已经入赘到了年满仓家,这些人自然也不会在大喜的日子里说什么不好的话,都笑着答应了。
敬完酒之后,年穗穗招婿这件事就算是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