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课桌上抬起头来,“寒露,上课啦!”旁边的叶莲娜用笔戳了戳我。
“啊。”我看一下讲桌上的老师,正是我们的班主任。
“今天我们来讲感染战争,先进行课前讨论,通过同学之间相互问答的方式来复习上一节的内容:感染战争是何时结束的?”老师说。
“啊?感染战争结束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呢?”
叶莲娜把课本摆到我面前,“你看,在上一年人类就输掉了感染战争啊。”空无一字的课本挡住了她的脸。
“什么?!”我脚下一滑,腚底下的凳子哐啷倒了,我摔倒在地。
“啊,对了,寒露,今天是我的忌日,你为什么不送我忌日礼物呢?”叶莲娜的书摔在了地上,露出书后腐败的狰狞的脸。
我在地板上向后缩去,教室里早已遍布丧尸,但他们都在向我发问:“寒露,就差你一个了!你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呢?”
“寒露,你还记得我是哪天死的吗?”叶莲娜把颧骨外露、眼球吊在眼眶外的脸凑到了我面前。
“啊!”我从梦中惊醒,全身冷汗。
“是、是梦啊!”我抚着胸,从一块平坦的石头上挣扎着坐起来,大喘着气,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我记得,我貌似是落水了,可是怎么在岸上呢?
“呜”,我摸了摸头,好痛。
我环视四周,这是在一片河岸边上,天已经接近黑了,我的背包压在我的头底下。
我掏出我的生存辅助仪,6点23分,离坠机有两个多小时了。
我从石头上跳下来,石头边上生了一堆篝火,大叔的背包放在了一边,看来是我落水后,大叔把我捞上岸了,不过大叔人呢?
我身上没有枪,连腰上的刀也不见了,只好从熊熊燃烧的篝火里抽了一根儿燃着的木枝当火把。
沿河边走了一段距离,终于远远的看见了在树下不知道在干嘛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