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一人一只背包出发了,我的包里主要是物资和材料,老卡尔的包里主要是武器弹药,而叶莲娜背着大部分食物和药品。
背包是老卡尔连夜缝的帆布包,容量并不大,因为没有针,所以我们用厨房里找到的牙签一点点将线头戳进坚韧的帆布里,然后再拉紧系上死扣。
在路上,老卡尔问起我们俩的战斗等级,“什么等级?”我一脸懵逼,完全没听说过。
“战斗等级。”老卡尔又重复了一遍,“你们俩的作战能力已经不算普通了,等到了贸易联盟势力的城镇我带你们去测一下。”他这样说道,就好像这种东西跟身高体重一样随随便便能测出来。
“战斗等级越高,你们的战斗力越强,你们可以理解为,打的架多了,肌肉就变的更强壮了,或者有了经验,熟练了。”老卡尔解释道。
慢慢的,从小生活的城市被我们甩在了身后,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轮廓,我在一年前一直以为我会通过高考走出这座县城,但现在,我既是一个幸存者,也是一个流亡者。
公路也不知道何时被土路代替了,我看着路旁一簇簇的鲜花野草和越来越多的树,心想仿佛在春游,只不过再也回不去了。
但说实话,能走到这里已经实属不易。
我们弹药有限,枪不能随便开,我们一路走,一路用弓箭木枪杀过来,一路上拦路的有近四十只感染者。
直到现在,我都感觉到了一点,我对感染者已经不是像之前那么怕了,不过就是具会动的尸体,有时候关节腐烂了,力气比我还小,我一个人就能与一只感染者打平,更不用说背后还有俩伙伴。
“不过真没想到森林里吃的竟然这么多。”叶莲娜从路旁边的浆果树上将鲜红的浆果一颗颗摘下。
我也观望着四周,森林在风中发出树叶摩擦的沙沙声,有一条齐腰深的小河穿过森林,不知道绵延到哪里的远方。
河岸旁边有几只感染者,看破破烂烂的衣着应该是曾经的伐木工,但老卡尔吹他能一枪一个,让我们放心。
我回头,想看看我们背后是不是也有感染者,几天下来我的警觉性大大提高了,每在走路时停下来时,我总会回头看看有没有被我们吸引过来的感染者跟在后面。
不想,当我一回头时,竟然有一个人影在我目光下从山丘上跑过,不对,动作很敏捷,关节一点不僵硬,不像是感染者。
“啊!”我大叫一声,往老卡尔背后一跳,这样那人如果有枪也不会第一枪放倒我。
同时我从背后摘下木弓便搭上了一支箭,叶莲娜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显然也发现了那人,于是迅速拉弓搭箭。
老卡尔突然见到我们俩反应这么大,以为出了什么事,也举起枪来往我们瞄准的地方看去。
我和叶莲娜虽然在远星城遇到的第一个幸存者是老卡尔,但我们听外出采集食物的伙伴说过,他们在外面遇到的幸存者,除了一些感染战争爆发前认识的,其他幸存者都会有敌意行为。
这次我们出远星,多亏老卡尔背着枪,我们又有三个人,那些人才只敢远远的看着我们而不敢上来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