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只见虞青栀忽然伸手拿过夜将明在手上不时摩挲的东流玉,她将它系在他的脖颈上:
“哪天你若是有机会见到夏清璇的话,便将这块玉佩亲自还给她。”
“没准她念在你千里迢迢将玉佩归还的份上,收你为徒也说不定。”
“多谢先生告知。”
闻言,夜将明抬手摸了摸胸膛前的玉佩,它的背面刻着一个“夏”字。
“嗯。”
虞青栀螓首轻点,
“你该休憩了。”
话音刚落,她抬手敲了一下夜将明的脑袋,令他想要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先生,我……”
瞬息之间,这个小院子陷入了寂静如死的沉默之中。
虞青栀安静如诗,却依旧透露出一股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威势。
清风徐来,枝叶乱颤,此间仙子婀娜而曼妙的身姿随风轻轻摇曳。
她风华绝代,如仙似妖,全身上下散发着高贵而圣洁的气质;她的眉目如画,好似远山青黛点缀其中,又似近水含烟氤氲而成。
她唇红齿白,宛如烈焰灼烧而现的炽热,又像凝脂融化后的浸染;她的肌肤胜雪,恍若千年暮雪经年不化,又如羊脂白玉淋浴而现。
她风姿绰约,缥缈出尘,神圣而不可侵犯,高贵而不可亵渎;她身上穿的一袭黑焰流仙裙随风飘扬,黑裙上勾勒出的火红烈焰纹章,似乎在其上熊熊燃烧,在虚空中流溢出灿烂的炽热。
此时此刻的虞青栀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性之美。
这种美,已然超越了美的极致。
即便是世间最华丽的辞藻,在她的面前也只能销声匿迹,生怕词不达意。
虞青栀好看的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弯弯的弧度,一双淡漠绝仙的星眸里,仅仅倒映着夜将明的身影。
他在沉眠,她在看他。
如此光景,唯美如画。
扶桑东升西落,明月高悬如镜;红尘万丈妖冶,天地四海沉沦。
此画依旧如初。
……
……
“夜将明,快醒醒,别睡了!”
“你再睡就死人了!”
一道急切又清冷的女声骤然响起,把夜将明难得的美梦搅得一干二净。
“怎么了,怎么了?!”
清峻少年从草地上猛然坐起,他一脸茫然地环顾着四周黯淡无光的场景:
“哪里有死人?”
“难道我又死了吗?”
“你跟死了,也差不了多少!”
顾明烛冷声怒斥,
“我叫了多少遍都醒不来,你是猪吗?!”
“我不是猪,我只是比猪还能睡而已。”
闻言,夜将明没有计较顾明烛打搅了他的美梦,他心安理得的自卖自夸。
顾明烛:“……”
她直接被他干沉默了。
沉吟片刻后,顾明烛大发慈悲地放过他一马,她如实说道:
“刚才有个玄关境的女子在云雾血山中传音:本届血山试炼业已结束,所有幸存者尽快来到山脚下集合,否则后果自负!”
“所以呢?”夜将明不懂就问。
“你该干正事了。”顾明烛好心提醒。
“能有什么正事?”夜将明一知半解。
“速速捣毁魔窟!”顾明烛大气磅礴地说。
闻言,夜将明面不改色的真心请教:
“不懂就问!”
“姐姐,我该怎么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