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情不好？”清圣少女明知故问。

“有点不好，但是不多。”夜将明如实说道。

“你在后悔杀了那对夫妻？”顾明烛问道。

“没有，我只是在后悔自己杀得不够快！”夜将明张口就来。

顾明烛：“……”

“你可真是个冷漠无情的坏男人！”顾明烛被气笑了。

“多谢姑娘夸奖。”清峻少年颔了颔首。

话音刚落，夜将明的神情忽然变得异常严肃，他斩钉截铁地说：

“不过这次经历教会我一个十分惨痛的教训：

“以后杀敌时千万不要再听什么秘密、遗言之类的言辞，必须杀伐果决地将敌人通通都嘎掉！”

“要是嘎不掉呢？”顾明烛有些好奇地问。

“不用担心，方法总比困难多。”

闻言，夜将明信誓旦旦地说道：

“嘎不掉就砍死、打死、踹死……”

“游历江湖至今已有三年，我总结出了十八种杀人技法。”

“总有一种死法，能让敌人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你可真是一个罪不容诛的大魔头！”顾明烛冷嘲热讽。

“你也不差啊，为非作歹的小妖女！”夜将明反唇相讥。

“有本事你再睡一觉，看我怎么在灵域中收拾你！”顾明烛满腔怒火。

“你可别了吧？”

夜将明戏谑一笑，

“你要是再输给我，那可就太难看了。”

“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只惩戒你三次哦！”

“你……”顾明烛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个混蛋，真是该死啊！”

“要我死？”

夜将明摇了摇头，

“那可不行，我还没见到你的真身呢！”

“怎么说也得见到你的真身，抢了你的百鸟朝凤肚兜，然后风流死。”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滚！”顾明烛气得跳脚。

她本来还想安慰他几句，没想到却被他气得半死。

这该死的臭男人。

简直要气死我了。

嘴里就没有说过一句好话！

我不想理他了！

一点都不想理！

“顾姐姐，谢谢你陪我说话，我的心情已经好多了。”夜将明郑重其事地说道。

说着说着，他哄人甜蜜的话语开始歪到没有边界，还真假参半，令人难信其辞：

“你不愧是我的开心宝啊！”

“我夜将明最喜欢姐姐了！”

“……”

闻言，顾明烛的嘴角微微上扬，泛起一抹清浅而醉人的笑意。

刹那之间，清圣少女眉头一皱，她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等等！

他最喜欢姐姐？！

不是最喜欢我？

他到底有多少个姐姐？！

可恶，简直气死我了！

必须狠狠地报复回来！

沉吟片刻后，顾明烛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什么，她顿时语出惊人：

“夜将明，你不是有死法，让敌人活着比死了还难受吗？”

“你现在不就是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

“……”

夜将明直接被顾明烛干沉默了。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撕心裂肺。

他的心情刚好大半，直接被小妖女掐没了。

成也明烛，败也明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