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斩有了陈镇的撑腰,心中更是添上了几分底气,大步上前道:“大将军!末将愿立军令状!若是不能杀退田占,至死不退!”
“好!“李德明听罢,也不再墨迹,在继续迟疑下去,倒是显得自己没有魄力;而且皇甫错小肚鸡肠,若是和太子生了嫌隙,后面就麻烦了。
李德明看着公孙斩道:“我给你一千骑兵!如何!”
“不用!三百正好!”公孙斩直接开口拒绝,面色如常道。
“这……”李德明面色一僵,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也没少遇到过;但像公孙斩这样的,还真不知道他是无畏还是吹牛。
陈镇看了眼公孙斩的布衣,冲着身后的张均挥手道:“去将我的应龙银甲赠予子虎!”
“殿下!这是您的君甲,寻常人不得穿戴的,这要是……!”张均此刻还抱着先前的礼仪规格,开口提醒,说话的声音更是打了几分。
陈镇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好演员,好助攻;可表面上还是装作恼怒道:“子虎为我大乾壮士,为我朝出生入死,怎配不上一副盔甲,在我看来,子虎比这盔甲重要许多!快些拿来!”
“诺!”张均无奈,拱手一拜,下去取甲送来。
“主公!呢喃……”公孙斩一时间感动的五体投地,倒头便拜;心中更是汹涌澎湃,恨不得现在就冲入敌军,杀他个七进七出。
陈镇急忙上前扶住公孙斩,看着步履匆匆赶来的张均,伸手接过战甲,开口肃穆道:“将军上甲!”
“殿下知遇之恩!臣誓死以报!”公孙斩单膝跪地,神情激动道。
“什么死不死的,记住你还是待罪之身;你这条命是孤的,活着回来!孤给你设庆功宴!”陈镇言罢,亲自为公孙斩披坚扣甲。
眼前的一面,皆是被李德明看在眼里,他也没有说话;伸手抚摸着胡须,静静看着太子的表演。
他从政多年,陈镇这收买人心的手段不可违不高明,而这正是乾国最需要的。
随着天下起义不断,民心丧失,最需要的就是陈镇这种仁义之君,眼下国家动荡,正是危难时刻;原本朝中的皇子他一个都看不上,所以他置身事外,但现在他似乎已经做出了某种选择。
看着惺惺相惜的君臣二人,李德明在看向换上公孙斩,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此刻的公孙斩若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定然以为他是能够乾朝大将。
看着公孙斩,李德明是越看越喜欢,当场许下承诺道:“若是你能搅乱田占军马,回来之后,我封你为屯骑校尉!领兵千人!”
屯骑校尉的统制乃是七百人,而李德明额外加了三百,算相当于放权了;是李德明再给陈镇一个信号。
“得令!”公孙斩一听,拱手一拜,随后又看向宁越点头示意,随即下场,翻身令军部署。
陈镇见安排的差不多了,正欲骑马返回,李德明却是率先开口道:“太子殿下留下!参与军务!”
陈镇一愣,看着李德明神色有些狐疑,这老东西先前防自己跟防贼一样,现在倒也不避讳了,对此陈镇也不说什么,默默的坐在了原地,权当是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