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俺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梁宽身后,一位操着乡土口音的汉子,头戴白巾,神色弱弱的问道。
“吴老三!有话直说!别磨磨唧唧的!”刚才坐在武丙身边发飙的汉子面色鄙夷道。
“牛虎,你在大声嚷嚷,你怕别人听不见吗?”武丙开口训斥,这牛虎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面对武丙,气势便是若了下去。
“兄弟们吃这玩意已经两天了,许多人都闹肚子,继续下去怕是会影响作战状态,俺认为直接出兵抵达午山,那里地势平担,非常有利于大规模作战!”吴老三边说边画出一跳路线图来。
武丙抓着手中的生鱼,借着月光看着周兄弟蜡黄枯瘦的面孔,最终拍定主意:“就这么办了!全军出发!连夜赶往午山!”
“是!”牛虎第一个站起来,声音异常的洪亮,像是压抑了许久的野兽;武丙此刻也是面色深沉,似乎在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准备。
午山
这里依山傍水,地势趋于平坦,周边杂草丛生;已经行军数十日的运粮队伍,基本上是人困马乏,而且眼下阳光强烈,气温颇高,士兵都热的不行,因此依河扎营。
兵法上也曾提过,安营扎寨需要依水而建,一来是方便取水煮饭,二来是为了解决军营里的用水问题。
眼下天气炎热,陈镇闲来无事走在绿草如茵的草地上,欣赏着后世难得一见的风景;许多士兵都忙前忙后的安营扎寨,更是有寥寥炊烟升腾,数百名火头军开始埋锅造饭。
看着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陈镇长松了一口气,直径向着溪水走去,看着大好山河,在未来这种美景可是见不到了。
边走边观望,许多闲来无事的伙夫直接脱下衣裳在水中洗澡,看着旁边许多士兵心里痒痒的;有些胆子大的士兵解开衣甲擦拭着粘稠稠的上半身,眼见吃螃蟹的人有了,许多人也越来越放肆,直接跳入水中,还有的卷起裤腿想要入水中捕鱼,几个性子活泼的朝着旁边的同僚兄弟泼水推搡,倒也是一副热闹的场景。
“你们在干什么呢?”一声怒喝响彻天际,犹如猛虎咆哮;连丛林中的惊鸟都惊吓的四处飞起。陈镇更是吓了一跳,闻声观望,只见陈到手跨腰剑,黑色一张脸,身后跟着数十位亲兵,大步朝着这边走来。
“将军……!”许多人一看陈到的黑脸,顿时吓了一跳,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
“军中甲不离身,刀不离手,你们想找死吗?所有人上岸后各自领十军棍;眼下行军途中,暂打一半,每人克扣一斗米,以做惩戒!”陈到声音严厉,原先那数十名玩闹的汉子顿时不敢吭声,纷纷哭着个脸,委屈巴巴的向岸边上走。
他们不怕打板子,就怕克扣升米;眼下是他们触犯军法在先,一个个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陈到看了眼这些家伙,冲着身后的亲兵下令:“张大,刘谷!”
“在!”
“你们二人兵分两路,一人在军中宣传军规,除在河边饮水洗脸,不得下水脱甲;另外一人派人把守河边,再有知法犯法者!斩立决!”陈到眼神凶悍,一副大有一言不合就杀人的架势。
“诺!”二人得了军令,各自领着一队人马两边分开,开始在军中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