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郡守府内,议事厅内。
华灯初,正是饭点,刘表却没了吃饭的心思,一双深沉的眸子正地盯着眼前的跪倒之人。
在他身前之人,正是当日弃城而走的蔡中。
而蔡中身侧,则是蔡瑁站在一旁,拱手言道:
“使君,此战我军赶到之前,孙坚很可能就已经南下,导致我军不查敌军踪迹,以为敌军后撤,这才使得孙坚得以进军江陵。”
“如今江陵陷落,与我兄弟脱不了关系,还请使君降罪!”
蔡中听着,亦是连忙跪地颤声道:
“使君,末将有罪,未能识人,将城防委任于那文聘,未曾防备,导致江陵丢失。”
“请使君治罪!”
“无论使君如何处置,末将都甘愿领受!”
面对两个小舅子的说辞,刘表一脸狐疑之色道:
“这么说来,此次江陵之所以陷落,全因那文聘粗心大意?”
“是啊,使君!”
蔡中听着,一脸悲愤之色道:
“这文聘小儿本南阳人,我兄长待着有如心腹,怜其远来,安其家小。”
“岂料此人粗心大意,竟不设防备,私自放入孙坚兵马。”
“如此方才导致我军兵败至此!”
为了脱罪,这一次他算是用了自己毕生演技,言语之间满是愤恨之色。
似乎真是因为文聘之故,才导致的江陵陷落。
刘表见其言语至诚,只得后仰一叹道:
“那现在这文聘小儿何在?”
蔡中不知文聘被俘,还以为文聘已死,闻此便道:
“不知所踪,或许已是自食其果!”
“然则末将不识其人,导致此败,还请使君责罚末将!”
刘表一听文聘不知所踪,便知这其中藏着猫腻。
可现在他身边可用之人不多,兼之二人与他有亲,索性沉声道:
“罢了,左右都是文聘之责,与你何干?”
“不用再多说了!”
他又看向蔡瑁道:
“此次敌军行事隐秘,德珪你没有探到踪迹,亦是正常,无需过多苛责自身。”
见刘表大棒子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蔡瑁有些愧疚道:
“不管使君如何言说,此番江陵之失,与在下不无关系。”
“然则现在敌军取了江陵,便可能会进军南四郡。”
“还请使君下令,让属下调令水军,阻拦敌军渡江南下!”
“嗯,德珪所言不无道理!”
刘表听着,轻抚长须道:
“你即可便率领水军南下,勿要使孙坚南下!”
“诺!”
蔡瑁听了,便对蔡中挥了挥手,将其带着一道行出。
然则他们还未行出府内,便见府外行入两个文士,其中一人形貌儒雅,身后一人则是身材魁梧。
正是蒯良和蒯越两兄弟。
见得二人前来,蔡瑁奇异道:
“异度不在章陵防守袁术,何时南归的襄阳?”
可蒯越一见蔡瑁,却是眉头一皱道:
“德珪兄你已经返回襄阳了?”
“不好,兄长,当速速前去知会使君!”
蒯良见状,亦是一脸焦急,对蔡瑁拱了拱手,急忙朝内厅行去。
蔡瑁被这两兄弟弄得一阵不解,当下也不再行出,而是带着蔡中转身回来。
众人一路行至内厅,蒯良便高呼道:
“使君可在?蒯良求见!”
刘表刚刚准备回去吃饭,一听此声,连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