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临湘县。
自长江逆流而,在江夏分作了两条,一条支流汉水沿西北方向,分割了江夏和南郡,一条主流自西南而下,隔绝了南边四郡和江汉平原。
作为四郡少有拥有平原的郡县,长沙历来是四郡之首。
也是因此,刘表在传檄定七郡之后,便让刘磐南下坐镇长沙,以保证他对南边四郡的掌控。
此时,临县郡守府内,刘磐正拿着蔡瑁的军报,看着眼前的士兵道:
“蔡将军的意思是说,孙坚军并未从鄂县南下我长沙,而是转而进军了江陵?”
那士兵一听,忙点头道:
“将军,是啊!”
“我军也不知道孙坚是怎么来的。”
“突然就抵达了我军城外,偷袭未成,便驻扎城外强攻。”
“这几日正在制作军械,想必几日以后,便会直接对我江陵动兵。”
“之前袭击我军死伤惨重,若敌军强攻,当如何抵御?”
“故而蔡将军忙令我等夜间出城,外出求援!”
“求将军速速发兵,不然江陵难保啊!”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了一条求援的帛书道:
“蔡将军信件在此,还请将军查验!”
刘磐听着话语,将这封帛书接了过去,与蔡瑁的书信对比看了看,而后看向了身旁的一个将领道:
“黄将军,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在他身旁此将,约莫四十来岁,一嘴长髯,身材魁梧,显得威武不凡。
其人正是日后刘备麾下的老将黄忠。
不过此时将军未老,虽过了巅峰时期,却依旧威武不凡。
现正担任刘表麾下中郎将,与刘磐共守长沙。
听见刘磐之言,黄忠拱手道:
“依末将之见,此书多半属实!”
“将军莫非忘了,当日蔡瑁发书前来之前,我军探子听闻有一支船队驶入洞庭湖内。”
“可纵观洞庭湖中水贼,唯有这等规模支属。”
“由此看来,此军必属孙坚军无疑!”
“若是孙坚亲自出阵,恐怕江陵断难坚守啊!”
刘磐闻言,摸着自己下巴思虑道:
“吾亦是此见,只是在思虑我军该当出兵多少为宜!”
“现在依照蔡瑁信件来看,孙坚分作了两部兵马,若是江陵之兵较多,那鄂县方向就一定空虚!”
“我军出兵若是少了,恐怕难以敌对孙坚!”
黄忠见状,抚须沉吟道:
“我军城内兵马有约莫一万二千,或可出兵半数北!”
“只需北攻击孙坚后路,便可一解江陵之围!”
刘磐听了,扭头看向了那个士兵道:
“汝唤作何名?”
那士兵一听,急忙拱手道:
“小人姓徐,名琨!”
“徐琨是吧,我且问你,可知城外孙坚军有多少兵马?”
徐琨听了,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
“小人夜间出城,不敢探查敌军详尽。”
“只知道敌军营垒众多,恐不下万余!”
“不下万余,这可不少啊!”
刘磐推论道:
“孙坚兵马不过两万余,之前攻取江夏必然也有损失。”
“如今又出一万多攻江陵,那鄂县还能剩多少兵马?”
黄忠听到此处,细细思索道:
“将军的意思莫非是要围魏救赵?”
“进攻鄂县,以解江陵之围?”
“不然,黄将军误会矣!”
刘磐摇头一笑道:
“我的意思是,孙坚现在乃是自取灭亡!”
“现在蔡瑁将军就在西陵,孙坚深入我军腹地,必是想要一战攻破江陵。”
“可江陵未下,不得已而陈兵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