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后半夜,天还未亮,孙坚军便打扫起了战场。
跟在孙坚身后,萧哲闻着血腥味,强忍着呕吐的冲动。
虽然这已不是第一次面对战场,可这种血腥场面他仍旧有些接受不了。
孙坚敏锐的察觉了萧哲的异状,自是连忙关心的问道:
“军师身体莫非有些不适?”
萧哲听着,摇头苦笑道:
“非是不适,而是有些犯呕。”
“像这样看战场,哲还是第一次。”
“竟有此事?”
孙坚闻言,眼中一奇道:
“军师以前从未过战场?”
萧哲点头道:
“未曾,这算是第一次!”
“奇哉!”
孙坚听得一笑道:
“天下果真有军师这等奇才,从未过战场,却能屡次献计,大败敌军!”
“可见那纸谈兵的赵括,不如军师多矣!”
他一次见萧哲之时,见其淡定模样,还以为是个久经世事,少年老成之人。
现在才知道,原来军师还有这种生涩的一面。
他如此笑着,拍了拍萧哲肩膀道:
“不瞒军师,坚十七岁开始杀人,第一二次确实不适。”
“经年下来,已视敌人如草芥!”
“军师多经历几次,也就习惯了!”
“是该习惯了!”
萧哲点了点头,心中暗忖,值此乱世,不习惯也得习惯。
他虽从未动手,可死在他计策之下的人,恐怕已经万了。
他并非什么圣人,也不会因此有什么负罪感。
能做的,就是不断去习惯,去接受,然后扫平这方乱世!
而人正交谈间,忽见黄盖快步行来,满脸欣喜道:
“主公,此战我军又是大胜啊!”
“光是俘虏,就有六七千!”
说着,他刚刚洗干净的双手就一把抓住了萧哲激动道:
“军师啊,我可算是服了,若非军师妙计,我军岂可如此轻易取城!”
看着激动的黄盖,萧哲挤出了一抹笑道:
“将军过赞矣,哲不过动动嘴皮子,要取城还得亏诸位用命打拼啊!”
见萧哲如此淡然,黄盖心中顿时一阵佩服。
若是换做他人,这等功劳恐怕已经持功傲物了!
哪里能像萧哲这般谦逊有礼!
“军师真君子也,在下佩服!”
孙坚在一旁见此,抚须一笑道:
“好了好了,休要客套了。”
“此城之中有多少兵马,我军怎会俘虏如此之多?”
黄盖闻之,忙笑着回复道:
“末将问了,城中共有兵马一万一千余。”
“本来我军不该如此顺利,那想我军入城之后,那蔡中畏惧我军威势,竟直接带着千余人弃城东去!”
“他这一走,城内兵马直接乱做一团。”
“被我军一击击溃!”
“现在还未统计战损,不过末将估计,此战应该折损不会超过两千人!”
“好!好啊!”
孙坚一听,顿时抚掌大笑道:
“千余兵马就能取下江陵,军师此番真妙手也!”
笑着,他又是眼睛一眯,满是鄙夷道:
“军师观人之术亦是厉害,蔡中此人竟不战而逃,真豚犬不如也!”
“是啊,若非蔡中守城,我军还得废一番力气!”
黄盖亦是点头,心中满是对蔡中的不屑。
萧哲见状,则是笑道:
“主公休要鄙夷,此战我军还得谢谢蔡中呢!”
“若非此人在城中,我军如何减少损伤?”
“对对对,是极是极!”
孙坚与黄盖听了,又是大笑不止。
笑完之后,黄盖又道:
“对了,主公,我军抓到一员将领,名叫文聘,此人乃是蔡瑁麾下裨将,该当如何处置?”
“我军抓到了一员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