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余兵马?哼哼哼!”
蔡瑁听得一阵冷笑道:
“孙坚这段时间收归我军俘虏,起码有两万余大军。”
“现在只有万余兵马撤出城外,其余兵马去了何处?”
吕公与苏飞听此,皆是一震,忙问道:
“将军的意思是说,敌军撤退是假?”
“撤退倒不是假!”
蔡瑁冷笑道:
“此乃疑兵之计也,必是先派遣部分兵马外出。”
“此兵唯有两个去处,一则东进江东,二则南下返军,欲效当初奇袭西陵之计,从南岸突袭我军长沙!”
“之所以不战而退,多半是为了轻慢我军之心,让我军以为他们即将南下江东,以此夺取长沙诸县。”
“敌军要取长沙!”
苏飞与吕公再度震惊。
可想了一会儿,吕公又道:
“将军,这不合常理啊,那长沙偏远,远不及江夏之地重要。”
“敌军有江夏诸城,自可防御我军进攻,何必舍近求远,攻击长沙?”
“呵呵呵呵...义山此言谬矣!”
蔡瑁闻言大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道:
“孙坚其人,绝非一般贼徒可比,他南下荆州,虽是奉袁术之命而来,却未必没有夺取荆州已成基业之心。”
“现在他们虽然取了江夏,可江夏之地与南郡以南方四郡皆隔江河。”
“我军有水军之利在,敌军难以西进!”
“反之长沙则不同,若能夺取长沙,则孙坚便可避免水军骚扰,依次夺取武陵、零陵、桂阳等郡。”
“等南方四郡一取,其势便成,我军再想驱逐此人,便难如登天了!”
“因而我敢断定,敌军如此举止,有一成可能南下江东,九成是要奇袭长沙!”
见蔡瑁说得头头是道,二将登时就被说服了。
苏飞想着,不由一阵叹道:
“不想孙坚此人竟有这等决心,取了江夏,弃之如敝,绝非常人可比。”
吕公则是一脸正色道:
“将军,既然我军知晓了敌军战略,不若现在南下,增援长沙如何?”
“何须增援长沙?”
蔡瑁自得一笑道:
“那长沙有公子磐率兵马万余坐镇,只需警戒一些,便可坚守城池,让孙坚无功而返!”
“反倒是我军现在南下,让敌军探到,会让孙坚去而复返,重新返回西陵!”
“既然敌军让出了城池,安有不占之理?”
“且传令全军,准备出发占据西陵!”
“我亲自手书一封,令人传给公子,令他坚守长沙就是!”
他的算盘打得极好,虽说孙坚有可能南下长沙,但是他没必要跟着去与孙坚对阵。
这一封书信传过去,不管刘磐能不能守住,他重夺江夏功劳都少不了。
而且,凭他对刘磐的了解,只要有防备,坚守城池,即便是孙坚也无法攻取!
等孙坚铩羽而归,若是动用鄂县的兵马南下,他就顺势南下,包抄孙坚的后路。
若是不动用鄂县的兵马,他就直接率领兵马南下,攻打鄂县,锦添花!
如此行动之下,无论他怎么动兵,都是有功无过!
于是,在蔡瑁的吩咐之下,不到半天,他的大军便朝着西陵方向行来。
同时,一封劝刘磐坚守长沙的信件向着长沙方向发了过去。
但蔡瑁不知道的是,此时大量船只正从洞庭湖中驶出,朝着借着夜色朝着江陵方向行来。
夜幕之下,孙坚带着万余大军下船,将物资一路运送往北边,而后调转行进方向,来到了江陵城下,准备奇袭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