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军收到捷报之后,敌军守营兵马已经远去!”
“因此我军才追赶不及,让敌军离去!”
“使君不妨想想,我军和敌营相距不过十里路,敌军即便收到孙坚败亡的消息,也该出兵探查,或是增援,或是进攻。”
“怎么会一收到战报的消息,就仓促离去?”
“故依照在下之见,敌军或许在出兵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离去,唯有如此,在收到消息的片刻之间,才能急行出营!”
“此为异常之二也!”
听着蒯良的讲述,刘表有些回过了味来,咂舌道:
“这确实有些异常之处!”
敌军守营兵马快速离去,显然是无法解释清楚地!
因为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们作为守营将领,听到孙坚的死讯,第一反应肯定是不相信。
其次才会确认,慌乱,最后慌不择路的离去。
可城外的兵马却几乎没有反应时间,直接选择离去。
这一点显然不符合常理!
可想到了这里,刘表想起了那日黄祖呈的锦盒,一时不解道:
“可孙坚确实是死了,若是没死的话,那具尸体如何解释?”
“使君,这恰恰是最异常之处!”
蒯良听到这里,身子往前一倾道:
“敢问使君可曾见过孙坚其人?”
“未曾见过!”
刘表摇了摇头。
别看他和孙坚已成死敌,但从根本来说,两人压根就没见过。
可说到这里,他反又看向了蒯良疑惑道:
“子柔你不是见过么?”
之前他收到袁绍的信件之后,就派遣蒯良北令蒯越出兵拦截孙坚,交战一番,成功阻拦住了孙坚的道路。
按理来说,蒯良才是真正见过孙坚的人!
“见过是见过,但两军阵前,谁能看得真切?”
蒯良摇了摇头,皱眉道:
“这也是在下起疑的原因,若论孙坚其人,恐怕就连孙坚麾下,也很少有人见得真切!”
“除了亲卫和一众将领,谁能确认那具尸首就是孙坚本人?”
“偏偏这一战我军只是射杀了孙坚,似孙坚的子侄与一众将领全部没有抓住。”
“没有这些人来确定,使君敢肯定那就是孙坚首级么?”
“这...这...确实不敢肯定!”
刘表言语一滞,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根本就没确认过孙坚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正在思考,却见蒯良又道:
“而且,最让在下疑惑的是,若这真是孙坚尸体,敌军又重新聚拢溃军,这都几日过去了,为何不来讨要尸身!”
“便是众将不要,孙坚的一众子侄难道不会索要?”
“嘶!”
刘表听到此处,已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道:
“子柔你是说孙坚很可能没死?”
见刘表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蒯良面色越发凝重道:
“对,综合种种异常,在下推断,孙坚很可能没死!”
“即是孙坚没死,那敌军何故如此?”
刘表一时间感觉自己脑筋有些转不过来了。
到底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孙坚没死,那怎么会有一具穿着孙坚衣服的尸体?
若是孙坚有防备的话,又为什么会如此轻易的败在他们的埋伏之下?
若是孙坚没死,那孙坚现在到底去了何处?
这种种一切异常,搅得他只觉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听着刘表的问题,蒯良亦是露出了一脸难色道:
“这亦是在下这几日苦思之事,敌军如此,到底是要做什么!”
“不过在下敢断定,敌军一定图谋不轨!”
“敌军图谋不轨?”
刘表闻言一愣,刚想再问,忽听屋外一声高呼道:
“不好了,主公,江夏急报!”
“我军黄祖将军在回程路遭遇埋伏,惨遭敌军围攻而死!”
“黄祖死了!”
刘表听着,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满脸惊异之色!
黄祖这不是正要返回江夏么,怎么就死了!
在他身前,蒯良也是身子绷直,艰难的回过头来,看着屋外传令之人。
他想到了可能会出事情,但没想到噩耗居然来得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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