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为何如此看中这狂生?”
“臣妾听说,这个唐北斗在先王在位时,将满朝公卿都得罪了一个遍。”
“若非这个狂生对越国功勋不小,又真的有真才实学,脑袋早就不保了。”
“王上重用此人,当真没有问题吗?”
苏柳儿语气中,有几分担忧。
“无妨。”
项庭摇了摇头,随后继续说道。
“唐北斗的本领,孤已经考教过了。”
“孤此番礼贤下士,亲自到南山学宫请他,也起到了千金买马骨的效果。”
“况且,在唐北斗并非外人看来那般是‘马骨’,此人在未来,说不定是越国国士那般的人物。”
项庭这话,让苏柳儿心中十分惊讶。
王妃还真的没有想到,越王心中,竟然是这般思忖的。
“嗯!”
然而在苏柳儿想事情的时候,项庭那不安分的手,又伸到了她身上!
项庭一面钓鱼,一面感受着手中的柔软。
他这话,心中其实在认真想事情。
“从大晟老皇帝开始,就想削藩集权。”
“这也是历朝历代的必然。”
“还是世子的时候,我其实也在想,这世子还能当几天?”
“后来成为了越王,是父王的偏爱,也是运气使然。”
“我同样在想,这越王又能做几天?”
项庭这次说的是我,而不是孤。
显然,他这话,是和王妃掏心窝子的话了。
听到他这般说,苏柳儿也主动依偎在他怀中。
作为项庭的枕边人,王妃清楚,项庭并非表面上那般风光。
他身上的压力,绝对不轻。
承继越王大统的时候,越国可以说是一个烂摊子。
庙堂之上,约莫六成以上的公卿,都是亲近大王子。
剩下不到四成的公卿,还不是全部站在项庭这边,还有一部分大臣赫然是中立的。
好不容易承继了越王大位,结果影卫告诉他。
他的老丈人苏常,在暗中帮助项远筹备粮草。
甚至于他的女人,都对沙场万人敌的项远倾心。
无论是谁,站在项庭的位置上,压力都不会小的。
“王上不必太忧心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况且,王上已经解决了不少棘手的问题。”
“今后必然是天天向好,蒸蒸日上。”
王妃依偎在越王怀中,小鸟依人一般的安慰着这位年轻越王。
项庭的手抚摸着她身前的浑圆,口中也缓缓说道。
“今后之事会如何,其实孤也不知道。”
“贾先生以三万王城守军战死为代价,设下了毒计。”
“本意是想一举灭了项远。”
“三万守军战死了两万八千余。”
“王城中,多了两万八千处缟素。”
“最后项远和徐闻,也只是带着四万叛军落荒而逃。”
“在孤想来,这次总算是可以除掉项远这个心腹大患了。”
“谁曾想,项远和徐闻的叛军,竟然和寇雄关搅和到了一起。”
“一转眼,又是八万叛军!”
项庭说道这里,似乎有些生气,手上的力道也陡然加重!
苏柳儿顿时疼的银牙紧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