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告捷,叛军退去后,满目疮痍的越州城也在逐渐恢复生机。
此前出城的禁令,在越王项庭斩了几十颗脑袋后,已经取消。
那些伪装成平头百姓想要出城的达官显贵,如今却见不到了。
项庭虽然只砍了几十颗脑袋,但越州城的大牢中,显然已经人满为患。
越州城中,有人庆幸,有人感慨,也有人欣喜若狂。
越王皇宫的御书房内,小朝会再次进行。
最初的小朝会,只有贾非文寥寥数人。
如今,却已经多了几道身影。
越王项庭依然坐在书桌后,帝师贾非文,相国裴参,户堂主官李澄,还有越州参军司马长青。
这一行四人,都站在项庭左侧。
三千越王精卫统领刘忠、叶双城,越王影卫左司主莫云,还有越州将军秦翦,越州偏将典横山,以及越州偏将李重诩。
这一行六人,都站在项庭右侧。
这并非项庭重武抑文,而是这越州城中,运筹帷幄的谋士实在难求。
老相国齐松涛到是可堪一用,但齐松涛年事已高,如何还能辛劳?
“贾先生,说说如今越国的局势吧。”
项庭喝了一口茶,随即看向贾非文说道。
“王上想听哪一方面?”
贾非文没有直接开始说,而是反问道。
“都说一说吧。”
“诸位若是觉得贾先生说的不对,稍后也不必担心拂了贾先生的面子。”
“直言说与孤听便是。”
项庭这话,当然是开一个玩笑。
在他说完,御书房中众人也笑了起来。
“有王上这句话,稍后若是贾非文说的不对的地方,老臣就免不得要指手画脚了。”
越州参军司马长青哈哈笑着说道。
“无妨无妨。”
“越国各处事物繁杂,我一家之言,必然有诸多疏漏谬误。”
“若有不妥之处,烦劳诸位斧正。”
帝师贾非文也轻笑一声,随后才继续开口说道。
“既然王上让老臣都说说,那老臣就直言不讳了。”
“老臣先由近及远的给王上梳理一番。”
“从近处说,当然就要从王上说起。”
“王上承继大统以来,一正两侧三位王妃之位,至今依然空悬。”
“此,颇有些不妥。”
“满朝公卿,难免有人不在这上面做文章。”
“尤其是一些大人家中,本就有国色天香,待嫁闺中的掌上明珠。”
“若是因为此事,引发诸位公卿的争斗,决计不妥!”
贾非文此言一出,书桌后的项庭也点了点头。
“贾先生这件事,孤已有考量。”
“今后小朝会后,孤便拟旨,册封苏常之女苏柳儿为侧妃。”
项庭做出答复后,贾非文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说。
这毕竟是王上的家务事,他只能点到为止,绝对不能指手画脚。
“此外,王上对中和殿朝会和小朝会的关注,今后最后是一半的一半。”
“如今王上过于依赖小朝会来治国理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