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就不同了,战场上的情况一目了然。
一轮攒射,几轮箭雨下来,那些攻城士兵冲到城墙下都困难。
不过海备军和南林军后方,都有对楼和云梯车相继出现。
他们敢长驱直入而来,自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
这些军械他们虽然没有携带,但却能够在途中得到。
接下来几日,双方在越州城厮杀的极为惨烈。
越州城九门守将,已经有四位战死城头。
在秦翦的布置下,越州城依然没有被项远的大军攻破。
徐闻那边的情况,和项远这边差不多。
昨天夜间,一个叫做典横山的降临,更是在他们收兵之后,带领一对铁骑冲杀而出。
徐闻没有料到秦翦敢主动出击,吃了一个大亏。
雁荡山,函谷口,飞云谷等地,越王项庭,刘忠,叶双城,还有李重诩和司马长青,已经在这里屯兵许久。
“贾先生,我们还不冲阵吗?”
这几天,项庭问的最多的就是这个问题。
“时机未到。”
贾非文在山岚上眺望下方战场,微微摇头。
连续几天的攻城战一直没能破城,已经影响到了叛军的士气。
不过,即便到了这个时候,让各地的伏兵冲阵,依然为时尚早。
“王上,这时候万万不可急躁。”
“哪怕越州城被攻破,也是无妨。”
贾非文这话,让越州城中的官吏听了绝对要不寒而栗。
一旦城破,绝对要死很多人。
但贾非文说的也是对的,越王项庭在城外,诸多精锐也在城外。
哪怕城破,只要能极大程度消耗项远的叛军,也无不可。
只是这样,实在有些冷血了。
所以说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不是没有道理的。
项庭这一等,足足等了九天!
这已经是叛军攻城的第九个夜晚,越州城九门守将,已经战死了八人!
越州将军秦翦,伤势重的甚至无法站着指挥战斗。
被秦翦提拔上来的典横山,如今已经半死不活的躺在营中救治。
越州城楼上,杵剑而座的秦翦,已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帝师贾非文,要让他们三万守城士卒全部耗死在城楼上!
即便想明白了这点,秦翦也没有多余的想法。
既然让他秦翦来守城,他就会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杀!”
这一日,越王项庭亲率三千越王精卫,从函谷口杀出!
“杀啊!”
其他各处,刘忠,叶双城,李重诩等人,也是各自率领五千士卒冲阵。
太安郡方向,接到调令的太安将军龙世远亲率三万大军出城,堵截海备军后路。
这几日攻城之下,项远和徐闻的十一万大军,早已是人困马乏。
眼瞅着就要破开越州城的城门了,没曾想,四面八方忽然杀出来好几股伏兵!
伏兵的人数并不多,但猝不及防之下,海备军和南林军还是被杀的节节败退!
“南宫绍宗误我!”
海备军战阵中,项远愤怒开口。
若非南宫绍宗折损了两万人马,秦翦众人,如何能坚持到现在?
越州城楼,越王项庭带三千越王精卫从侧翼杀穿海备军后,就再次返回城中,最先登上城楼。
来到城楼上,他就看到了那个杵剑坐在石阶上,一动不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