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心向着越王,哪怕没有越王的旨意,大人也主动为越王排忧解难。”
“大人密谋除掉南宫绍宗,这一支军马群龙无首,必然有诸多变数。”
白嫣是皇甫嵩麾下的死士杀手,是他的玩物,也是他的心腹。
“只说对了一半。”
“这一支两万人的兵马,本将可是垂涎得很!”
皇甫嵩当然也是有野心的,他的燳州城,明面上只有三万精兵。
实际上,燳州城诸位的众多山寨,全部都是他屯兵的地方。
每一个山寨的几位头领,都是他麾下老字营的士卒。
这些山寨有的只是几十几百人的小寨子,有的却是千人以上的大寨!
这其中,更是有两个兵马达到五千之巨的大寨!
这些寨子中的兵马要是全部召集起来,皇甫嵩麾下立刻就能有六万可用之兵!
如今这诸多寨子的兵马,已然开始行动。
南宫绍宗的两万余兵马,会死伤一些,被燳州城俘虏一些,收编一些。
其他人,则是会在各个山寨落草。
只要等到有合适的机会,他皇甫嵩为何不难去中和殿那把椅子上坐一坐?
翌日清晨,项庭收到了一份无比意外的情报。
御书房中,越王项庭单独召见了帝师贾非文。
“贾先生,此事你如何看?”
项庭将他不久前收到的密报递给贾非文。
贾非文接过密报随意看了两眼,面上并无任何波动,更没有项庭想象中的惊讶。
“此事老臣并不意外。”
似乎明白项庭心中的想法,贾非文一开口便如此说道。
“这是为何?”
项庭轻笑一声,有些好奇的问道。
“王上,你觉得先王麾下诸将中,战功最卓着之人是谁?”
贾非文没有直接回答项庭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自然是刘玄琅将军。”
这些事情,项庭还是知晓的。
因为这个刘玄琅,就是三千越王精卫首领刘忠的父亲。
“还在世之人,战功最卓着者又是谁?”
贾非文继续开口询问。
“先生这便难倒孤了,孤委实不知。”
项庭摇了摇头,那些功勋老将,他基本上都知道,而且几乎都死了。
他们在沙场上流的血,可能比不少人一辈子吃的盐都多。
满目疮痍的残躯,如何能有晚年?
“王上,如今越国诸将,属南唐北嵩战功最为卓着。”
“坐镇燳州的皇甫嵩,比起几位老将,也是不遑多让。”
“这样一功高震主之人,老越王在时,他或许不敢有其他心思。”
“至于如今的多事之秋,他私自调兵吃掉两万兵马。”
“虽然是靖难保王的名义,真实目的,依然是为了拥兵自重。”
贾非文三言两语,就将皇甫嵩背地里的谋划说了出来。
项庭面上,也不由苦笑一声。
“原以为家贫出孝子,国乱显忠臣。”
“不曾想,竟是乱世出佞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