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当然就是那个写出兵法名篇《司马法》的老马夫。
至于诩,就是这个诨名李砍柴的李重诩。
这其中的玄机,昨天夜里项庭返回越王皇宫后,贾非文自然是与他说了的。
“两位先生原来在这里,让项庭好找。”
“如今我父王溘然长逝,乱臣贼子项远和徐闻便起兵造反。”
“战端一开,生灵涂炭,无数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项庭听闻司马长青先生,胸有沟壑,腹有韬略,是救世之能臣。”
“李重诩将军,更是昔年西楚兵神。”
“如今西楚百姓,大半已融入越地,李重诩将军出山,是在帮助项庭,何曾又不是在帮助西楚遗民?”
项庭这次过来之前,已经打好了腹稿。
只是在他说完,司马长青和李重诩两人,依然是无动于衷。
过了好一会,司马长青才开口说道。
“越王请回吧,西楚有我两人在,最终依然是付之一炬。”
“我二人即便愿意为越王效命,越王帐下恐怕也只是多两张嘴吃饭。”
“越王若是觉得我二人倨傲麻烦,这无用头颅,越王自可拿去。”
司马长青哈哈笑着说道,虽然项庭找到了他们,但他们都没有出仕的想法。
对方连死都不惧,项庭哪怕恩威并施,也是无用。
西楚虽然不是老越王覆灭的,但三分之一的越地,在过去就是西楚版图。
有司马长青和李重诩辅佐的西楚之所以亡国,是因为西楚王上昏庸无道,庙堂之上也多谗佞之徒。
至于其他大大小小的问题,更是不计其数。
在这般情况下,西蜀能够成为最后一个被大晟扫平的诸侯,已经殊为不易。
这次项庭来教坊司,虽然见到了两人,但磨破嘴皮子,也没能请两人出山。
无奈之下,项庭只能和帝师贾非文,返回宫中。
越王寝宫,项庭一回去,就看到了冷笑连连的侧妃苏柳儿。
“又怎么了?怎么这般?”
项庭心情颇为烦闷,李重诩两人的才干,贾非文已经和他说的清清楚楚。
若非西楚亡国太快,现在的天下不是大晟,而是大楚才对!
这样两个人才不能招归麾下,自然让人心中颇不爽利!
“听闻王上这两人都往教坊司跑。”
“大战在即,妾身想提醒王上,莫要过多操劳!”
苏柳儿的操劳二字,咬的极重,自然是在指桑骂槐。
“孤今日偏要操劳!”
苏柳儿不说教坊司的事情还好,她说了之后,项庭顿时越发心烦意乱。
不等苏柳儿反抗,项庭已经将他拦腰横抱而起,朝床榻走去。
“王上往教坊司去了两日,没有中意的头牌姑娘不成?”
“真是难得王上,还记得家中这位。”
苏柳儿继续阴阳怪气的说着,显然对项庭连续两日去教坊司的事情,十分不满意!
堂堂越王,竟然去教坊司那种地方,成何体统!
项庭双手按在苏柳儿肩膀上,等她说完,才开口说道。
“昔年西楚第一谋士司马长青,还是西楚第一骁将李重诩,在教坊司中。”
“我这两人去教坊司招揽两人,都碰了一鼻子灰。”
“那两人油盐不进,孤奈何不得。”
“你偏要提此事,孤只好狠狠收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