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才能带公子去涵芷姑娘的闺房。”
这次到不是这个美妇人刁难项庭,这就是教坊司的规矩。
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大家来这地方,就是为了办事的。
但在办事的过程中,却大有讲究。
尤其是这教坊司的头牌,不可能风风火火的就和你把事给办了。
首先,得有足够的银票。
这银票既是诚意,也是财力的彰显。
项庭这边,银票显然是给够了,否则这美妇人一句涵芷姑娘今日不见客,就将项庭打发了。
有了足够的银票,这美妇人就可以去给涵芷姑娘说一声了。
涵芷姑娘一听,来了一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俊哥儿想见她一面,那多半就可以见上一面了。
这还没完,见面之后,若是给人家姑娘一种猴急的色中饿鬼相。
那姑娘人家可能直接就借故脱身走了。
当然,涵芷姑娘若是觉得这年轻俊哥儿没有眼缘,那项庭依然是没戏的。
若是涵芷姑娘觉得项庭不错,两人聊上几句也料得来,项庭才能留在涵芷姑娘的香阁中。
到了这时候,项庭才能喝上涵芷姑娘红袖添香的茶水。
喝了茶水,还得聊聊诗词书画,谈谈风月韵事。
若是一直聊到深更半夜,姑娘都没有赶人,那就可以办正事了。
这样说起来,好像和脱裤子放屁一般。
可即便是项庭,也必须这样走上一遭才行。
风风火火就办完的事情,和这般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办成的事情。
其中滋味,自也是不同的。
美妇人通禀之后,项庭不出意外的来到了这位司马涵芷的清倌人香阁中。
一个薄纱轻罩,温婉如水的女子,也在这时候,来到了项庭对面坐下。
项庭心中思忖着,要如何才能找到司马诩。
此刻哪怕美人当面,他心中也生不起什么火热心思。
“公子?”
涵芷姑娘和项庭说了几句话,发现这人一直神游物外后,不由轻唤了项庭一声。
“哈哈,失礼失礼。”
“实不相瞒,在下来这里,是想寻找一位叫做司马诩的先生。”
“奈何寻他不找,不由有些心绪杂乱,我自罚一杯。”
项庭拿起一旁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公子找司马诩先生做什么?”
“教坊司中,似乎没有这位先生。”
看项庭言辞真挚,不像是胡说八道,涵芷也轻松许多,和他交谈起来。
“应该有,只是这位先生或许不想让人找到。”
“我找这位先生,是想请教一些兵法,好去投军,杀敌建功。”
项庭这话半真半假,投军是假的,其他自然是真的。
“妾身听闻叛军不日后就要抵达越州城,公子这时候投军,恐怕不妥。”
“这时候学兵法,会不会来不及了?”
涵芷并不知道项庭的身份,否则她也不敢这般说了。
“当然不会。”
“有道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项庭虽然乐观,但他心中并非这般想的。
寻访司马诩,是有更大的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