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柳儿的声音,明显已经弱了几分。
她心中又羞又恼,还有几分惧怕。
她对面这个男人,哪怕不能将叛军如何,将苏家满门抄斩还是能做到的。
“今日孤先让你知晓厉害,待叛军杀至,孤再让叛军领教孤的手段。”
项庭说完,双手便按住了苏柳儿的香肩。
苏柳儿还想再说什么,却只能紧咬牙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翌日清晨,项庭神清气爽的走出越王寝宫。
他身旁的苏柳儿,则是秀眉微蹙。
苏柳儿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要被项庭这牲口折腾的散架了一般。
她昨夜想劝项庭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可她和项庭的谈话说到一半,却没能继续下去。
宫殿中,一些路过的宫女看到近日来越发容光焕发的王妃,心中都有几分诧异。
她们都有些好奇,王妃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还是进补了什么补品。
不过是几日光景,就越发水灵动人,神采奕奕。
真实情况自然只有苏柳儿自己知晓,这几日什么补品都没有吃,倒是罪没少受!
一念及此,苏柳儿不由恶狠狠的瞪了越王项庭一眼。
察觉到苏柳儿的目光,项庭不由坏笑一声,抬手虚握。
苏柳儿想到这几日种种,当即吓的俏脸一白。
项庭也没有继续调戏她,在一众越王精卫的护送下,项庭带着侧妃苏柳儿前往中和殿议事。
中和殿中,文武分列。
相国裴参,六堂主官,还有其他官吏早已恭候在此。
除了玉阶之上的御座,在玉阶下也有一把太师椅。
这是帝师贾非文的位置,这位辅佐老越王扫平越地的谋士,两鬓已是霜白一片。
“拜!”
项庭落座后,太监总管随即朗声说道。
满朝文武当即齐齐躬身行礼:“臣等拜见越王,拜见王妃。”
“起身吧。”
项庭看着玉阶下众多貌合神离的文武官员,温声说道。
“谢越王!”
听闻项庭的话,满朝公卿当即起身。
一些官员忧心忡忡,一些官员则是面无表情。
“王上,项远和徐闻的叛军,已兵分三路直取越州城,王上需早做准备。”
兵堂主官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他早就是投诚大王子那一派的官员,这些话他本不想说,但做为兵堂主官,他不能不说。
“诸位爱卿,有何良策?”
虽然帝师贾非文早有布置,但项庭还是看向满朝公卿问道。
看到项庭的目光看来,大部分官员纷纷低下头去,不敢看项庭的目光。
也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将领越众而出,拱手说道。
“王上,越州城乃是越国第一雄城!”
“越州城有越地最宽的护城河,城中更是有大量床子弩,檑木滚石火油等守城物资。”
“末将认为,叛军长驱直入,粮草辎重必定跟不上!”
“末将请命越州城守城主将一职,率兵死守越州城。”
“待叛军兵乏马困之际,全歼叛军!”
这个将领说完,朝堂上不少文武的面色,都微微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