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庭看了苏柳儿一眼,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
听闻这话,苏柳儿被吓的在项庭怀中不敢动弹。
她以往对沙场上勇猛无双的大王子项远倾心,那是她一个人的痴狂,和苏家无关。
可苏家若是为项远筹备三十万石粮草,资助项远造反,那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了!
所谓功高不过救主,过大不过谋逆!
知晓这事后,苏柳儿直接如遭晴天霹雳一般,大脑一片空白。
看到她吓成这幅模样,项庭又漫不经心的说道。
“好在苏家主迷途知返,知晓项远是乱臣贼子后,愿将三十万石粮草赠予本王。”
“本王念苏家主筹备粮草有功,特册封苏家嫡长女苏柳儿为越王侧妃。”
在听到项庭这句话的时候,苏柳儿才缓缓从大脑一片空白中,回过神来。
在意识到这个混蛋王爷故意逗弄她之后,苏柳儿心中更是暗暗发狠,明日非要这年轻越王扶着墙去登基不可!
越州城外,不久便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的肃杀局面。
但是今夜,年轻越王和越王侧妃,同样在另外一处沙场杀的天昏地暗。
翌日清晨,三千越王精锐的首领刘忠和叶双城,看向项庭的目光,都有几分古怪。
不过区区一夜过去,这位春风得意的年轻越王,脸色好像过于苍白,脚步也过于虚浮了一些?
当然,刘忠和叶双城也没有多看。
两人面上带着青铜鬼面,旁人也无法知晓二人的神情究竟如何。
在越王精锐甲士的护卫下,项庭离开世子府,前往越王皇宫的中和殿。
在满朝公卿的见证下,项庭昭告越国全境,世袭罔替,承继越王大统!
中和殿的朝堂之上,满朝文武跪倒一片。
年轻越王项庭却迟迟没有开口,让众人起身。
他不开口,今日这大殿上便无人敢起身。
因为从今天开始,他就不在是越王世子,而是这越地的王,是这越国的至高君主。
大殿之上,相国裴参面色平静,其他文武官员的神情,则是极为复杂。
毕竟众人当真没有想过,最终坐上这把椅子的人,是项庭!
“传孤旨意!”
“一者,自今日起,对越州城进行军管,没有批文,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三千越王精锐与暗卫,严加督促此事!”
“二者,传令越国全境,召大王兄项远,立刻返回越州城觐见本王。”
“三者,告诫蠢蠢欲动的各方臣属,莫要有不臣之心,莫要自勿,勿谓言之不预也!”
“四者……”
“……”
“十者,除宣威,宣化,宣武三门守将外,其余六门守将,由裴参相国安排将领继任六门守将!”
朝堂之上,年轻越王项庭一气呵成的连续颁下十道旨意。
这十道旨意一出,朝堂上众人都是面面相觑。
项庭可以藏拙,可以自污名声,可以暗中韬光养晦多年。
但他是否有韬略才干,依然是未知数。
可今日大殿之上,他有条不紊,井然有序的颁下十道旨意后。
一些哪怕昔日看好大王子项远的老臣,心中也不由感慨,哪怕他日大王子项远输了,项远输的也不冤!
至于裴参,贾非文等扶龙之臣,一个个都是惊讶连连,喜出望外。
这年轻越王不仅能仁且忍,还是腹有韬略之辈,此国之幸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