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能得军心的,倒是可惜了。”
项庭喟叹一句,一摆手,冷冷下令:
“下了他们的武器,将他们都押到太和殿前来。
除了他,但有敢动兵刃者,杀无赦!”
叶双城和刘忠率领数十越王精卫齐齐而动。
陈源瞳孔一缩,下意识后退拔刀。
叶双城欺身而进,只是三招,便一刀鞘将他拍昏了过去。
至于陈源身后的那些守卫,则更是不堪一击。几息之内,躺倒一地。
见事情了解,项庭眼也不眨,直接从数十具躺倒的尸体上跨过。直接走向中和殿。
由老越王任命的越国国相裴参,正坐在殿上王座下首位置,在与六堂官员举行朝议。
不经意睁眼间,其脸色猛的一变,霍然起身。
什么情况?
数十个杀气腾腾,盔刀染血的越王精卫,竟拱卫着项庭朝着这边而来?!
“林州叛乱犹为……”
兵堂的堂官孙铨正在汇报军事,突然间察觉到异样,与分列两排的官员齐齐看向殿外。
从刘忠手中夺过染血的腰刀,项庭在所有人的瞠目结舌中,一步一步走向殿上的王座。
随意用袖子擦擦刀上血迹,项庭大马金刀在王座落座,冲着殿中群臣摆手:
“诸君继续,本监国就是来熟悉一下朝政。”
他话音刚落,殿中议论顿起。
“什么,项庭刚才竟然自称监国?!”
“他项庭怎么可能会是监国?!”
“项庭一向懦弱不堪重任,越王怎会将监国重任交托给他?”
“若王爷真任命监国,又岂会不让我等见证?笑话真是笑话。”
“……”
裴参到底是经过些风浪的,定了定心神,冲着已控制了中和殿的越王精卫扫了一眼,向着项庭拱手:
“世子殿下,不知监国一说,从何而来?
而带越王精卫上殿,又所为何事?”
项庭在朝臣中扫了一眼,没见到项远身影,不由有点失望,只好将诏书令司职太监递给他,随口解答:
“我父王昨夜已授我监国之任。
裴国相,你代本监国向众臣念一念这诏书。”
裴参双手接过诏书,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其上内容,便脸色剧变。
犹豫许久,面对项庭冰冷视线,裴参只能醒着头皮,开始念诵诏书内容。
裴参念诵完毕,殿中嘈杂的议论声顿时大了起来。
“假的,假的!这诏书,绝对是假的!”
“大王子项远,德勇兼备,谁监国,也轮不到你……”
“铿!”
项庭持剑砍地,金石相接的响声,骤然响遍整个大殿,打断了议论。
冷着脸缓缓起身,项庭扫视殿中群臣,声音冷如九幽寒冰:
“父王诏命在此,尔等也敢不认?”
“这样,认同孤做这监国者,往右侧廊柱站立。
不认同或质疑孤做这监国者,往左侧廊柱而立!”
项庭话音落地,中和殿中顿时落针可闻,对上项庭视线者,纷纷低头躲避。
“呵呵,庭弟好大的威风!”
正当所有人都沉寂之时,一道大笑在殿外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