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子的摊主是一个老伯，同样看上去腿脚不便，支着一个木制的小车，车子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面人，周围还围着一群小孩子。

面人这种东西大部分都是小孩子比较感兴趣，大人基本上没有在这个摊子前驻足的，杜怀安走到这个摊子前站定，立刻吸引了老伯的目光。

“客官，要捏个面人吗？”

“嗯。”杜怀安扔出去了一锭银色的元宝，这一下子足够把这个小摊买下来了。

“钱不用找了，你只要按照我的要求给我捏一个就好。”

杜怀安难得对这种事情有耐心，他站在那里给老伯指导，不一会儿，一个长发飘飘的小人就被捏了出来。

玉柳在他的后颈上偷偷伸出头来瞧了一眼，顿时一惊，那个被捏出来的面人竟然就是自己。

老伯的手艺是真的好，杜怀安不过三言两语，他就把形象给具现了出来，看起来就跟真正的玉柳一样惟妙惟肖，只不过面人现在还只有一种颜色，五官看起来不太清晰。

注意到了玉柳的探头探脑，杜怀安莫名的有些手痒，想要揉捏一下玉柳的小身子，不过他也知道现在的场合不对，这种事情只能想象了。

捏完了面人，杜怀安让人把面人包了起来，领着玉柳继续逛。

晚上，玉柳站在桌子上，对着插在自己面前的面人相顾无言，杜怀安在旁边撑着腮，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玉柳：“……”幼稚！

杜怀安的这次微服私访并没有走远，他们逛遍了整个京城以及其周边的城镇，不仅看到了繁华的街市，权贵的威严，还看到了穷人的困苦。

无论是哪个城市，哪怕是在天子脚下，人民的经济情况都比较好的情况下，都不会缺少贫穷的区域，京城中乞讨的乞丐并不少，只不过他们都懂得看人脸色，基本上不会出现在贵人比较多的地区，杜怀安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把京城整治的繁华无比，现在却终于看到了表面繁华下隐藏着的贫瘠。

“我在想，让我的子民都能过上吃饱饭的生活，大概就是我毕生努力的目标了。”

这是在见识了贫民窟的残忍之后，杜怀安想了许久，对玉柳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