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县闻后微微额首:“白姑娘所言甚是。不过,那成金良究竟是何人所杀?”
白若雪取出那对铃铛,一步一步缓缓向一个人走去:“是谁,一直在说香铃冤魂作祟?是谁,那晚留在客栈没去酒楼?是谁,一直出现在众人面前确保自己有不在场证明?是谁,想要替香铃报仇?又是谁,知道房间里的成金良之前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白若雪走到那个人面前后停下了脚步,将那对铃铛放在了他的面前,冷冷说道:“这个人就是你啊!”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竟然是梁子兴!
梁子兴的抬起头来,一脸茫然地看着白若雪,问道:“白姑娘,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那么我就再说一遍好了。”白若雪漫声说道:“你、梁子兴,就是杀害了成金良和阿威两人、这次‘香铃冤魂索命案’的真凶!”
“白姑娘,这不对吧?”边上的余正飞霍地一声站了起来:“你之前不是已经证明了子兴兄不可能杀人的吗?”
“我证明的是他不可能在自己的房间杀人,但他真正杀人的地方是班主夫妻的房间。”
白若雪走到梁子兴的面前盯着问道:“问起成金良如何进入你的房间的时候,你多次回答不知道他的‘尸体’如何运进去的。可一般想到的不该是他‘这个人’如何进去的吗?你怎么这么肯定当时他已经死了呢?除非你就是杀人凶手。”
梁子兴没有立即回答白若雪的问话,脸上的肌肉在不断抽搐着,一滴冷汗顺着他的面颊滑落下来。
“子兴兄,难道此事真是你做下的?”
“这、这或许是白姑娘弄错了。”梁子兴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说道:“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那好,我就将你那晚做过的事原原本本说一遍,看看到底是不是误会。”
白若雪悠悠地边走边道:“那日,你假借胡荣祥的名义写了个字条,让一个小乞丐送到成府。成金良早就对梅香垂涎三尺,以为是胡荣祥的安排,色欲熏心之下按照上面所写的戌时来到客栈西边侧面等候。殊不知那纸条就是你犯下的第一个失误,胡荣祥他们常年行走江湖,怎会写出如此文绉绉的话来?”
听到这话,梁子兴暗暗悔恨不已。
“你之所以选在戌时,那是因为从阿威口中得知胡荣祥他们订了戌时吃饭,阿威是你的同谋。你借着送酒菜之名将他叫来,两人互换了衣服,然后拿着侧面的钥匙打开了门,将成金良引到了胡荣祥的房里。你们虽然之前就认识,但那是一年前的事了,再加上你穿着阿威的衣服,他又急着寻欢作乐,根本没认出你。你借机将他勒死之后在墙上刻下字,又放下第二个铃铛,然后找机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说得对吗?”
却不想,梁子兴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白若雪,发出了一阵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