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文母亲准备把租的房子退了,张丞宇当然希望她搬过来和自己一起住。
与白运鹏两口子合租,他们俩人常常无所顾忌地亲昵,他心里就觉得孤单寂寥。
白运鹏不在家里,他也觉得不自在,因为葛秋芳那大大咧咧的性子,常常让他尴尬不已。
这天,张丞宇下班回到家里,葛秋芳坐在客厅看电视。
“回来啦?”
“嗯。运鹏还没回来吗?”
“没有,说是跟医院的大夫有饭局。”
气温已经有三十几度了,张丞宇冲了凉水洗澡回了卧室,穿短裤光膀子躺在床上看电视。
不一会,听见葛秋芳在浴室喊“张丞宇,给我拿一下浴巾,给我拿一条浴巾”。
他去他们卧室找了条浴巾,歪着头把浴室门了开了个小缝塞了进去。
葛秋芳见他小心谨慎的样子就笑话他:“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嘿嘿嘿。”
张丞宇则抱怨:“冲澡也不拿浴巾,真是服了你,如果我没在咋办?”
“你没在,我就光着身出去拿,你在,我反而没法出去了。”葛秋芳说完又是一阵清脆的笑声。
他摇摇头没好气地回到卧室又躺到床上看电视,一根烟的功夫,葛秋芳猛地推门进来,“吃根雪糕。”葛秋芳走到床边对他说。
她穿着黑色连体薄纱睡衣,脚上趿踏着一双凉拖鞋,嘴里吸咂着一根雪糕,一只手里拿着一根雪糕,另一只手摇着扇子。
张丞宇赶紧起身接过了雪糕含在嘴里,拿起白背心准备穿,葛秋芳笑着说:“我都没什么,你一大老爷们还避什么嫌,你躺着吧。”
葛秋芳说着用手按在张丞宇的胸膛上让他躺下来。
“丞宇,你这胸膛真够结实的,摸着全是筋肉腱子,白运鹏身上感觉全是排骨。”
她的手还在他胸膛打着圈摸,张丞宇有些臊,赶紧把她的手拿开,又不好发怒,半开着玩笑说:“让白运鹏看见,我可就说不清了。”
葛秋芳咯咯笑起来,说:“我是不是有些骚扰你呀?”
张丞宇摇头说不是,眼睛紧紧盯着电视。
“其实你们男人骚扰我们女人才多呢。我这在运鹏公司上了班,成天跟医院很多男医生打交道,有些人很色的,不但污言秽语,还经常动手动脚,真不要脸。”
“是吗。”张丞宇应了一声,过了片刻,忽地坐起来,问:“是不是真的?道貌岸然的医生都这么好色了?”
“个别个别,大部分医生还是好人。”
“那若文也会碰到这种人吧?”
“估计躲不过的,她那么漂亮。”葛秋芳吸溜着雪糕嘲笑他,“看把你紧张的,怕你家若文吃亏吧?”
“我不知道你们在医院会碰到这些事,她也不跟我说。难怪这些日子看她精神不好。”
“她那样天仙一样的美人,那个男人见了不爱,难免受到骚扰。”
“你问她没有?”
“问了,她也不多说,你知道她的,她好多事都藏在心里。”
“我跟运鹏说说,不行让她到行政后勤上班,别去外面跑了。”
说话间,白运鹏走了进来,见他们俩个人说笑,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张丞宇下了床说:“说若文在你们公司上班的事?感觉她做的不太顺。”
白运鹏坐到椅子说:“有个医院的药房主管对她很有意见,导致药房没有公司的药,临床医生开不出处方。”
张丞宇说:“可能就是那个主管骚扰她,她没给他好脸,那人就故意不上你们公司的药,难为若文。”
“估计是这么回事,你们聊吧,我去做饭。”葛秋芳呼扇着扇子去了厨房。
“若文没有给我说这些事,现在我明白了。”白运鹏很笃定地说:“这样,我安排她去后勤工作,工资也不会比原来低。”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别走,还有个事。”
“我去冲个澡,待会说。”
“我想若文搬过来住。”
“早该搬过来了,我们不反对。”白运鹏头也没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