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三杀猪,刘卫仁竟是有些手痒的感觉,毕竟上一世兼厨师,杀猪这事也是他拿手活。
但因为冬围的原因,打到的猎物都是见者有份,当然,还是以打到者为主。
这样主要是避免有些人白跑一趟,正是因此选人都是十分慎重的,避免有人进来混猎物。
之所以会让刘卫仁上山,也是刘父卖了人情。
但这猪其他猎人基本没出力,二驴叔这么做,也是避免其他猎人不好意思分猪。
正常情况这种事是需要刘卫仁自己来做的,毕竟猪是他打的,理应由他分配。
二驴叔显然是怕他不懂。
其他人一边看着老三杀猪,一边警惕着四周。
这也是围猎的好处,人多枪多,完全不怕其他野兽过来夺食。
看着流入雪坑的血,刘卫仁暗道可惜。
这要是在家,用盆将血接起来,足够做两三条大血肠,那味道,不要太美。
但这里毕竟是野外,也是没有那个条件。
眼看血放完,老三用雪将雪坑掩埋,一定程度上阻止了血腥味扩散,随即开始开膛破肚,手法十分熟练。
刘卫仁看着看着也就觉得没啥意思了,缓步走到二驴叔身旁。
“二驴叔,我感觉这炮婪子不对,太凶了,正常情况下不应该这么凶。”
“确实,连枪声都不怕了,不应该呀。”
二驴叔应了一声,也是觉得奇怪。
刘卫仁刚才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按道理说,即便是再凶的野兽,对于枪还是畏惧的,这是动物的本能。
像这种听到枪声还冲上来并且一击不成还不离开的野兽,不能说没有,却也凤毛麟角。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最后刘卫仁在心中得出了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只炮婪子,之所以这么凶,攻击性这么强,显然是有他不能后退的理由。
什么事情可以让一只野兽拼命,答案不言而喻。
“二驴叔,要不我们在周围逛一逛,可能碰到顾家的炮婪子了。”
闻言,二驴叔转头看了眼刘卫仁,像是想到了什么,身体猛的一震。
“哎呀,我明白了,这炮婪子这么凶还能是因为啥,肯定是我们跑它窝里来了,多半还是有崽的窝,它不拼命也得拼命,这还打啥傻狍子,直接端了它的窝不就行了。”
二驴叔越说越兴奋,不苟言笑的脸上终于是绽放出喜悦的笑容,对于刘卫仁的态度与最初截然不同。
“你小子真行啊,这脑袋瓜转的就是快,我记得你以前可没打过猎,这么说来,你小子是个天生的猎手啊。”
“哎,哪有你说的那么神,我也就是突然想到我爸之前说过一嘴,也不知道对不对。”
刘卫仁解释了一句。
倒不是他谦虚,主要之前口碑实在太差了,莫名其妙就成为成熟猎手,本身也是事出反常的事。
好在他有一個现成的甩锅对象,遇事不决就往他爹身上推。
“对对对,实在是太对了,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这样,我有预感,这次我们的收获肯定不会小。”
二驴叔显得十分高兴。
确实也值得高兴,如果事实真的如刘卫仁所说,那他们这次冬围的收获可以说是极大的,在这物资匮乏,野兽难寻的冬季来说是十分不易的。
很快,二驴叔就跑到猎人群里将刘卫仁的推测讲述了一遍,顿时引燃了所有猎人的情绪,夸奖也毫不吝啬的向刘卫仁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