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婶碎碎念了一大通,却发现丈夫一声不吭。
随即她眉头一皱,不满的一把抢过丈夫手中的菜梗,“跟你说话呢,你在听没有!”
刘师长无奈,却又好笑老妻这把年纪了还是这个风风火火的性子,“你操心啥啊,秦峰这么大个人了,自己能拿主意,再说你实在是放心不下叫他来家里,你问他呗。”
陶婶一听丈夫这话就不乐意,“也不知道是谁以前在家里念叨秦峰不处对象,东拉西扯硬要跟人介绍小姑娘相看,现在还好意思说起我来了。”
刘师长被妻子噎的说不出话。
但也确实是如此,其实倒也不是他不关心,而是他了解秦峰的性子。
只要秦峰有意愿的事,不管这事有多难办,这事十有八九都会成,更别说听秦峰说的意思,那小姑娘似乎也是对他有好感的,这就更不用担心了。
而且秦峰那倔性子,说不要人操心,说白了就是不想让人插手的意思。
所以他明面上才没有明目张胆的去过问什么,不过私底下的关心还是有的。
比如说,昨天秦峰上江回家吃饭的事情。
果然这话一出,陶婶立马就精神了起来,“你说啥?秦峰昨天上人姐家里吃饭去了??”
刘师长笑着看了老妻一眼,一言不发的伸手拍了拍择菜时沾在衣摆上的泥巴。
那意思很明确,陶婶不傻,也看懂了丈夫的意思。
“他一个人去的?”
“这倒不是,跟姜平和苏朋那几个一起去的。”
陶婶乍然一听还以为秦峰速度快到都一个人上人家里吃饭去了,本来还觉得有些诧异,没成想是跟别人一起去的。
那这有什么意思,秦峰本来就跟那江回关系好,上门吃个饭有啥稀奇的,白高兴一场。
刘师长:“啥叫白高兴一场!上门吃饭说不定能跟人小姑娘说两句话,那再怎么说也是有进展的!”
陶婶懒得理丈夫一屁股坐了下来,眉头一拧,手上择着菜,心里还是惦记不已,“这到底啥情况啊,不行,你明天下班叫着秦峰一起来家里吃饭,我得问问秦峰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刘师长一听还能说啥,只能照做了呗。
第二天下午刚吃过午饭没多久,他就惦记起老妻叮嘱的事儿来,也没叫勤务兵,就自己跑了一趟。
先是去了秦峰办公室,没在办公室找着人,又熟门熟路的拐去了训练场。
站在训练场的铁网外,往训练场里面看去。
训练场里人多,刘师长还有点老花眼,纵使秦峰在人群里面格外突出,他也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
看到秦峰后,他才朝里走去。
刚离得远了还没发现,走的近了才看到离秦峰不远处的地上还瘫着一个人。
秦峰双手抱胸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苏朋满头大汗半死不活的瘫在地上。
“哟,你俩这是干啥。”
苏朋躺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听到声音后掀着眼皮费力的看了一眼来人,发现是刘师长之后,立马精神了,利索翻身坐了起来,开始告状。
“刘师长,你可算来了,你不知道秦峰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