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霞话音一落,闻人枭哈哈大笑。
“嗯,看在你求情的份儿上,要是他能三跪九叩承认对孤的冒犯,孤也不是不能考虑饶他一命。”
听到这话,祁云霞顿时大喜过望。
“天野,你听到没有?快向王上赔罪啊!”
虽然不知道程天野为什么诡异的死而复生了,但眼下也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程天野贸然闯入大殿,而且还大放厥词,这可是死罪,她只想着先保下程天野的性命再说。
至于其他的,她却根本来不及细想,也根本不知道程天野早已非同往日。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一声恨恨的大骂。
“贱人!”
祁云霞顿时神色一僵,呆呆地张着嘴巴,有些迷茫。
程天野不知道祁云霞与这位大虞王君厮混了多久,又是否已经……
可哪怕没有,哪怕只是眼前所见的一幕,也是他万万无法忍受的!
他堂堂神子,竟然被人戴了绿帽,这都不是奇耻大辱可以形容的了!
而想要埋葬这一切,无论是闻人枭,还是祁云霞,都要死!
并且还不止他们两人,但凡是与此事有关的,但凡知道一言半句的人,统统都要死!
他要将所有知情者杀个干干净净!
“原本本神子还想着让你平平静静、安然无忧的过完这一生,但你既然敢对本神子不忠,那就怪不得本神子心狠手辣了!”
听到程天野凶狠无情的话语,祁云霞身子一颤,满腹的心酸与悲哀。
她为程天野守身如玉十二年,而且对于婆家长辈孝敬有加,可现在,他甚至都不想听自己的解释,就要直接要了自己的命?
悲戚之下,她甚至都没有留意到那个惊人的称呼……
闻人枭眯了眯眼,冷笑一声。
“神子?呵呵,没想到,你在神山的身份倒还不低,难怪如此眼高于低、目中无人。”
“都说修真之人最是无情,现在看来,这话果真有几分道理。”
“照孤看,你怕是已经将曾经的结发之妻视为累赘,故而只是想趁机发难,彻底了断你修行之路的阻碍吧?”
程天野皱了皱眉,心中暗自奇怪。
因为听这个疯子的话,似乎对他们的道路还颇有了解?
“哼!尔等不论身份高低,在吾等眼中,不过都是凡俗间的蝼蚁而已。蝼蚁,又岂能理解神的一切?”
“神?”
闻人枭挑了挑眉,忽而仰头哈哈大笑。
“原来所谓的神山之人,都是一些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蠢货!”
“小小修真者,借用神之名义招摇撞骗也就罢了,竟然也敢真的自称为神?呵,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听到这话,程天野顿时脸色大变,眼神惊疑不定。
他怎么知道的这些?
“你到底是什么人?!”
程天野沉声冷喝,感觉自己披在身上的神圣面纱被对方撕了个干干净净!
“孤?”
闻人枭呵呵一笑,忽而推开祁云霞,起身负手,傲然斜睨。
“孤是大虞的王!是大虞至高无上的主宰!”
“尔等宵小冒充神明,在我大虞招摇撞骗、吸取民髓,不过就是一群阴暗、卑劣的蛀虫!”
“若不将尔等横扫一空,孤还有何颜面做这大虞的王?”
听着闻人枭铿锵有力的话语,祁云霞迷茫的站在一边,感觉脑子都快要炸开。
程天野,她那个已经死了十二年的丈夫,竟然是传说中无比尊贵的神子?
可这位神子,在王君的口中,却只是一个披着神皮、窃取大虞根基的冒牌货?是什么修真者?
而且,看程天野的表情,似乎这些话还是真的?
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感觉自己的认知遭到了极大挑战,在这种情况下,她与程天野之间的关系,似乎反倒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程天野脸颊肌肉跳动一阵,忽而冷笑出声,看向闻人枭的目光重新恢复了傲然,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姿态。
“有意思,当真有意思的紧。”
“如果本神子没有猜错,你应该是找到了被遗漏的古代残简,从那上面知道了一些东西吧?”
“甚至于,你还得到了突破到龙门境的法子,故而才有今日的局面?”
说罢,程天野深吸一口气,漠然的眼睛中杀机浓郁。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等杀了你,该消失的东西依旧会消失!”
“当然,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走的太轻松的。而且等你走了之后,我会让世人好好瞻仰你的遗存!”
“现在,让你的人出来吧。本神子知道,你身边不可能没人时刻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