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节利箭刺破马窗，落在胡颉天灵盖上方。

公厘之距险些要了他的性命。

胡颉当即白了脸，何凤兮吓得哇哇乱叫，胡颉捂住何凤兮的嘴巴，迅速甩出屏障。隔绝马车外的危险。

“谁！”

胡颉拨开马车窗帘，对面居然是还未离开的瑜渊。

“是你，你怎么还没走！”

胡颉担忧着，这小子不会是想要同他玩真的吧？

瑜渊冷冰冰道：“过来提醒你一句，我会帮你盯着那女人，但我可不能确保。她召唤出的其他恶灵对你下手。所以，你最好戒备一点。”

“我当然知道。”

胡颉放眼望去，却没有了他的身影。

似乎，他是真的走了。

何凤兮抱着胡颉的胳膊：“没事了吧?你们恶灵之间的关系，这般不稳定吗？”

胡颉去擦拭根本不存在的冷汗道：“也不完全都这样，只是我们两个人的脾气都有些古怪罢了。”

“难怪，难怪，也难怪他会和你这样的人做朋友。”

“朋友？”

胡颉有些诧异的看着何凤兮：“我们是朋友吗？”

何凤兮心道胡颉的脾气可真是古怪，先前承认了现下又装糊涂了。

她也懒得多同他纠缠：“不知道，我可没说。”

胡颉不去理她，自顾自行驶着马车，缓缓向不秋草山走去。

“现下我只是好奇，当初虚无教派的教主，究竟是真的死了，还是隐姓埋名的活着。”

“此话怎讲？”

胡颉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先前调查过这件事。所有人都说虚无教派的教主死了，可到底还是传言。并非是亲眼目睹，还有待考察。”

“所以，你该不会是想，利用虚无教派的教主，来对付石清浅吧。”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何凤兮躺在马车上，一副为难的神情，这种事情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按理来说她应该全心全意的去相信胡颉。相信他能去完成这件事情。

但她总是感觉隐隐不安，即使胡颉是地狱中最强大的恶灵。

她还是不得不叮嘱胡颉：“不要因为你是目前地狱最强大的恶灵，就沾沾自喜，得意妄为。终将会有比你更强大的恶灵出现，在此之前不要放松警惕。”

胡颉点点头，但看他的样子，似乎他并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胡颉向来玩世不恭，说一不二，任性惯了。

何凤兮也只是无奈，叹口气，提醒他小心为妙。

胡颉却有些沾沾自喜道：“先前我就跟你说过，那石清浅不是什么好人，你看吧。才过了多久，是她毁约在先，如此不讲信用的女人，也就只能骗骗你了。”

何凤兮没回话，闭着眼睛似乎是睡了过去。

胡颉也没有为难她，安安静静的行驶着马车，缓缓走向不秋草山。

一

望向天空中皎洁的明月，石清浅看向自己手中的玉镯，细细擦拭着。

“教主，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暄妍不知何时推门而入，见到石清浅还没有睡，略微有些吃惊。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