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凤兮看完这些找到的卷轴后,不由得犯了难。
除了道教、佛教存在至今,也就只剩下这几个摇摇欲坠的教派了。
何凤兮捏捏眉宇下的鼻梁,满面愁容。她拿起账本看着账单,想转移一下注意力。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鸳鸯楼居然连续几日都出现吃霸王餐的状况!
“尔耳!这是怎么回事!”
何凤兮猛然拍桌,拍完后才想起尔耳还在石清浅那。
一边的小厮被尔耳叮嘱过,只要是何凤兮喊尔耳,他就跑过去。
“小姐,有何吩咐?”
何凤兮无力瘫倒在木椅上:“这账本怎么回事?有人吃霸王餐?没有招揽镖师吗?”
那小厮为难道:“可,那是朝夕教的人,她们去吃了一堆菜。却次次赊账,说算在教主头上,可也没见教主结账过啊!”
何凤兮沉寂片刻,忽然一脚踢翻案桌,东西破碎的声音清晰砸在小厮耳中。他还是第一次见何凤兮发这样大的脾气,吓得跪倒在地。
何凤兮愤懑道:“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吃着白饭不干人事!”
说罢,何凤兮捞起账本,头也不回向外走:“看着何府,我去找石清浅要账!若是今后再有朝夕教的人敢来,直接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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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凤兮怀着一腔怒火冲进朝夕教,门口的人一个个骨瘦如柴,被何凤兮一木棍拦截在地。
她大步走进去:“石清浅!”
石清浅正在密室写东西,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得放下毛笔冲了出去:“哎呀呀!是小兮兮啊,你来是不是考虑清楚了,要加入我们朝夕……”
账本啪嗒一声被扔在脸上,直接将石清浅打懵了,可她也不生气,拿起账本细细看去:“这是何物?鸳鸯楼账本?小兮兮,你不会是想让我做掌柜的吧!”
何凤兮眉头紧皱,一脸不悦道:“自己看!”
石清浅大致翻看两下,顿时脸色熬白,她啪嗒合上账单,笑脸相迎道:“小兮兮,当真是我对不住你了。这账我认。只是,你也知道,我们朝夕教刚开门,还没有多少……”
她看到何凤兮满脸的黑线,顿时说不下去了。
“咳咳,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石清浅伸出肤如凝脂的纤纤玉手,将手腕处那温润无瑕的翡翠玉镯摘下,交给何凤兮。
何凤兮一愣:“这,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
石清浅将镯子塞进何凤兮的手中:“收下吧,毕竟今后这群孩子,还是会要吃东西的。我确实没有银子,既然贵重,那就多抵押几次吧。况且,我还平白无故收了你那么多猪猪。”
何凤兮看到石清浅的手腕。她虽脸蛋漂亮,可手腕处却瘦骨嶙峋,再看她凸出的锁骨。
何凤兮顿时感到自己有些残忍,她又想起胡颉,若不是依靠着朝夕教的禁术。
她也不可能会见到胡颉,也不可能会为家里人报仇。
两人再三推脱着,何凤兮始终推脱不过石清浅,只好小心将镯子收下。
“今后,只要是你们教派的人来鸳鸯楼。只管吃就可以,无需担心。”
石清浅听后顿时笑颜如花:“当真!小兮兮,你可真好。”
何凤兮迅速查看这处破庙,嘴巴里不断说着当真当真,一无所获的她对着庙内大喊尔耳。
不多时尔耳踉跄出现,甚至浑身都是血迹。
石清浅吓一跳,不由得上前查看:“你,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这里?身上怎么弄的,被狼咬了?快找郎中!”
尔耳摆摆手:“不劳烦的,石教主!小人是尔耳。何小姐的仆从。”
他抹了抹脸,对石清浅道:“何小姐要求小的送猪赠与教主,可小的多日劳累,实属困乏,不小心熟睡至此。掉进宰好的猪中被那两个屠夫送了过来。”
何凤兮心道:这尔耳够机灵,编瞎话眼睛都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