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掀了桌,怒气冲冲拉起女孩:“别在这里听他瞎说,那是假的,咱们走!”
男人被压在桌子下挣扎不止,即使一脸痛苦,还不忘和女人争辩:“谁说是假的!我们朝夕教都是真的!我们可不是那种江湖骗子!”
何凤兮当然知道这是假的,她并不相信这种东西。况且这个地方,她在很久之前就去过,只是那时候,他的父亲说,以后少来这种地方。
似乎这个教派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
可是,喝着喝着,何凤兮不知为何,鬼使神差般萌生出一个念头:她要去朝夕教。
她想忘记一个人。
毕竟这个人哪怕是再见面,也不一定会记得她了。
就算再次见面,恐怕也是在他投胎转世之后了。
何凤兮抱怨道:“胡颉啊胡颉,你还不如让我下地狱呢。你一直在吓唬我,一直在吓唬我。害得我想活下去,但是最后发现,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你让我那么痛苦,而你自己说不定都重新投胎了。”
抱怨完,何凤兮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便匆匆离开。而经过方才女人这样一闹腾,店里大部分人都感觉扫了兴,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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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教,她很久之前去过一次,那会儿她不大点,是和父亲一起来的。
不经世事的她对一切世物都感到好奇,她看到完全不一样的大殿,以及奇奇怪怪的人。
她记得,那会的朝夕教还不叫朝夕教,名为无我教。
她还记得这里的教主名为石清浅,算是童年的玩伴,只是许久未见,早就不知对方现下如何如何。
何凤兮回到何府,尔耳忙放下手里的账本出门迎接。
“小姐,你回来了。”
何凤兮点点头:“我回来的路上,看到不少奇装异服的人,似乎是在宣传些什么东西。”
尔耳接过何凤兮手里的东西,回应道:“是啊,小姐您听说过‘朝夕’吗?据说是曾经的‘无我’教派改了名字后,现下又兴起,来咱们着宣传来了。”
说着,尔耳露出嫌弃的表情:“说是宣传,其实就是来拉人。那种教派,看着不像是什么好东西,来的人还挺多。”
何凤兮回到客堂拿起茶喝了一口,问道:“那咱们府上有人去吗?”
“放心吧小姐,小人都已经安排好了。府内上上下下的人都叮嘱过,若是想要加入朝夕教,从今往后不但不能进入何府一步,今月的月给都休想再拿。”
何凤兮听到后不免点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有你在我就轻松不少。你为人很是忠心,我对你也很是放心,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空闲时间去游玩。”
尔耳情不自禁笑道:“那是,毕竟胡颉老爷对小人有恩,小人发誓过会尽心尽力的效忠小姐的。”
听到胡颉,何凤兮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尔耳注意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急忙闭嘴。
何凤兮忽然扭头看着他:“胡颉?你还记得他!”
尔耳急忙改口:“什么胡颉?小人不知道……”
何凤兮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猛地拍了桌子:“放肆!尔耳,你到底和胡颉做了什么勾当!”
尔耳脸色惨白,跪倒在地,哭诉道:“小人的母亲,患了重病,无法医治。是胡颉老爷救了小人的母亲,他没有要求什么,只希望小人可以保护好小姐,永远效忠于小姐。”
他说不下去了,何凤兮眼眶通红,慢慢湿润了。
“小姐……”
“出去吧。”
尔耳小心走出房门,门后,是何凤兮的痛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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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巧不巧,朝夕教派的人来到这片区域宣扬。
朝夕教派,男人都身着一袭褐色长袍,将脸藏于帽兜之中。
女人都身着一身黑袍,脸也藏在帽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