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扣下扳机的时候,苏荷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周雯见枪放了空,接着又扣下了第二下,接着第三下……
苏荷看着她疯狂的朝着她开枪,唇角扬起一抹笑意,继而转脸看向了站在一边的池诚。
池诚会意,上前将一把匕首递给了苏荷。
苏荷伸手接过,当着周雯的面,一刀一刀的扎在了傅家大少身上。
处处避开要害,却刀刀入骨三分。
傅家大少惨叫声响彻在整个巷子里。
从有声到无声。
满地的血水蜿蜒着染红了地面。
周雯歇斯底里的吼叫着,眼看着傅家大少就这么没了动静。
她看着苏荷的眼神里满是恨意。
苏荷拔出匕首,在傅家大少身上蹭了蹭,才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周雯面前,“别怕,我不会动你。”
她用匕首在周雯的脸上比划了一下,“我会让你好好的活着,日日夜夜都活在今晚这样的痛苦当中,每当午夜梦回时,都能梦见你最爱的人痛不欲生!”
话落,她将匕首丢在了周雯面前,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巷子。
事情结束后,苏荷昏迷了大半个月,醒来后似乎忘记了许多事情。
在昏迷期间她也不是没有醒来过,只是醒来后就一个人蹲在床边盯着某处发愣。
要是没人发现她可能能坐一整天,不吃不喝。
即便是昏迷了,也会做各种光怪陆离的梦。
做的梦向来都是血腥的。
唯一干净的就是,梦见一个人逆光而来,将她拉出深渊。
等彻底清醒后,苏荷后知后觉,这几年她对秦鹤早就不知不觉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感。
就像是野玫瑰,总是想着想要攀附些什么,才会生长的更美。
只是她对秦鹤的感情太过于偏执,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相处的并不愉快。
其实冷静下来的时候,苏荷心里也很清楚。
自始至终秦鹤对她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是他的棋子,也是他的床伴,却从来都不是他心里的人。
而她大概可能也是因为这些年身边只有秦鹤,又或者是因为在她无处可依时秦鹤是她的稻草,所以才把各种言不明的情绪综合在一起,让秦鹤成为了她的执念,她的心病。
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这些往事,苏荷有很多年都没有想起了。
如今看着这两幅熟悉面孔,才想起来这些陈年往事。
这些事情就像是她亲自拿刀将这些年小心翼翼的护着的伤口再次狠狠地剖开来,再次感受了一次更深的疼痛。
视线聚集,落在那两张照片上,她又不禁自我怀疑。